是华衣淡妆,依旧是笑意盈盈:“本该再多留你一些时辰的,好让你们兄弟俩在多说几句话。只是这浮月宫的人已经找上来寻你了,我也不好再拘着你不放。”说着又从身后的侍女手中接来一个漆盘,上面放着一件月白色的锦袍,“这是阿言的衣服,于你来说尺码可能大了些,先将就着吧,原想着再去寻一套合身的给你,只怕让你宫里的人等急了。”
慕容瑾礼貌一笑:“兰姨如此,真是费心了。在此叨扰许久,我也应该告辞了。”
慕容言不舍地看着慕容瑾,张了张口又不知该如何挽留,被兰妃半哄半匡着带了出去。
......
慕容瑾整理了一下衣袍,又收紧了几分腰带,才觉得勉强合身。束了冠发,又向兰妃母子作了辞,这才被几个宫娥撑着伞簇拥着离开了紫兰宫。
慕容瑾出来时,东显已在宫门外等候许久了,肩上已经积了一层雪。东显虽心存疑惑,却也自知不可逾矩,撑开了早已备好的竹骨油纸伞,为其遮去纷雪。行了几步,又有紫兰宫的人急着跑来送了件狐皮披风。
回到浮月宫后,慕容瑾随意吃了些淡粥软糕,饮了汤药,便卧榻歇下了。
醒来之时已不知是何时辰,四肢依旧乏力,仍然困倦。不知睡了多少个时辰,外面的大雪似乎早已停了,院内积了一层白色,扑面而来的是冰雪冷冽的气味。慕容瑾也不传膳,只是让人添了两盆炭火,侧卧在榻上,翻着昨日那本《四方志》。
织室差人送来了新袍冠。是一件水色的中衣和淡蓝色祥云暗纹宽袖锦袍,并着白脂玉嵌宝束发冠和靛缎齐云锦鞋。
将人送走后,东显小声嘟囔着:“夜宴时用的这些衣裳怎的这时才送来......”
慕容瑾这才披了外袍下榻来,问道:“什么夜宴?”
东显答道:“回殿下,是除夕夜宴,今年设在桐华殿,还有两个时辰便开宴了。”
慕容瑾略有些惊讶:“今夜便是除夕来了?”回来后也没细数过日子,竟没想到时间过得这样快,转眼就已是除夕了。
东显笑道:“是啊,今日便是殿下的生辰了。”
生辰?慕容瑾有一时的错愕,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了。
以前生辰之时,母亲总是一大早便起来为他束发理衣,再花上一上午的时间做一盏描金红绸鲤鱼灯,先嘱咐宴中少食些,待宴散之后再回到栖梧宫,宫中便自有早已备好的他最喜爱吃的几样菜式糕点果脯,鲤鱼灯会被点亮然后高高挂起。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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