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带走的东西弋白已经带回南越去了,白兮影,或者说白濯,只剩下几套轻薄的衣冠和一把随身的折扇。
白邬来大燕没多少时日,反倒是拉了一马车杂七杂八的物什。
白濯和白邬同乘一架车,白邬捧着一个方盒,“咔咔”地嗑着松子,“你不是在道观长大的吗,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身手?”
“道家自有道家的功法。敢在大燕动用王府的死士,你的胆子倒也不小,”白濯低头翻着手中的书卷,“就这么想要我死吗?”
白邬慢条斯理地将一把松子壳装进牛皮纸袋里,“你看你这说的,你可是我亲兄长,我怎么会害你呢?出门前咱爹也没告诉我你在哪儿,叫什么名字,我就想着那回碰碰运气,哪想着手底下的人冲撞了你。误会,都是误会。”
白濯白了他一眼,“我安定下来后有写家书给爹的,信中也提到过住所与化名,又怎还劳烦你去找寻?”
“咔——”白邬不小心咬断了半个松子壳,“什么时候?”
“两年前。”
“他老人家可没告诉我……”若是老王爷来前就告诉了他,他也不至于再去千叶楼花那五千金的冤枉钱,“你现在有多少钱?”
“怎么,你缺钱?”
白邬道:“此番来开销颇大,你帮我填补一下,也不至于太难看。”
“没钱,”白濯没好气道,“自己花钱大手大脚,如今还要让我破财给你消灾,哪有那么好的事。”
“我还不是为了你。”白邬理直气壮。
“那是你蠢。”
“你——”白邬气得差点呛了个松子仁,“你给不给!”
“我是真没钱,就我那官职,俸禄没多少,要不是还能在乐府蹭吃蹭住,还真有点入不敷出。”
“那怎么办,现在离镜城还有那么远,”白邬傻了眼,“两架车四匹马六个人,连南越边境都到不了。”
白濯明白了,“合着你不是怕回去不好交代,你是现在就没钱了?”
“……”白邬“咔咔”继续嗑着松子,算是默认。
白濯有些头疼地扶额,只好在马车出城前去当铺当掉了两顶发冠和一枚玉佩,这才拿上银两上路。
白邬靠着马车车舆,“这有了盘缠后啊,马车都稳当了许多。”
这心情舒畅下来后,白邬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
“你以前道号叫什么呀?”
“《素书》是个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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