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因为你先放的箭。”慕容礼辩解道。
“若不是南宫世子先搭箭,儿臣又怎会放箭。”
“那也是你先出言伤人。”
慕容瑾瞥了他一眼,“那今日也是皇长兄先出言伤人,儿臣才先动手的,那这么说来,也是皇长兄的不是。”
“够了——”燕帝大袖一挥,“到了朕跟前了还在吵,要不要让你们出去吵够了再进来?”
“儿臣不敢。”慕容瑾道。
“父皇息怒。”慕容礼道。
“慕容瑾你说说,昨日为何要去射亭,朕允许你复课了吗?”
“未曾。可陛下只是让儿臣暂时不用去上射御课,并未说过,儿臣不可去射亭。儿臣想着,去射亭轻微练习片刻,大约是可以的。”
这话的确找不出错处,反倒还藏着几份委屈,让人不好再批评什么。
燕帝坐下来撑着头思索了片刻道:“你们也不必争了,每人回去抄五十遍千字文,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回去上课,公平得很,退下吧。”
两人皆有些不甘地抬起头。
“父皇。”
“陛下——”
燕帝眉头微蹙,突然改变了主意,“慕容礼,你先回去,慕容瑾留下来。”
慕容礼不知为何缘由,但见氛围凝重,也不敢再逗留,只好先退下,“儿臣告退。”
慕容礼走后,大殿中安静了许久后燕帝才冷冷道:“你刚才叫朕什么?”
慕容瑾掀了掀眼皮又垂下眼,半晌后才道:“陛下......”
“哦?什么时候你连一声‘父皇’都不愿意叫了?”从一开始燕帝便觉得这孩子哪里有些不对,现在想着,倒是从称谓上便带着几分疏离。
慕容礼唤他‘四弟’,他一口一个“皇长兄”,听起来倒觉得不失礼态,实则是暗中舒远着,好像要通过这撇清着什么。
“......”
见其不说话,燕帝提高了声量道:“怎么,是听不见朕说话吗?”
慕容瑾一时也不知道作何言辞,有些心虚地吞吞吐吐道:“儿臣......儿臣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叫朕一声‘父皇’是委屈你了,还是恶心着你了?”
这话实在是诛心,可慕容瑾却又当真不愿去叫那一声“父亲”或者“父皇”,委屈不算,恶心也谈不上。只是让人觉得周身不自在,面对着一个曾经差点毒杀了自己并拿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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