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夙瞥了他一眼,也并不勉强。
夕阳西斜,天空像是被颜料染过一般,又如同被割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渐渐淌出来,染满了整片天,而有些滴落在湖中,慢慢晕染开来。木林花草和人影,仿佛都被披上一层橘红的薄纱。
落霞美得有些不真实,同时又美得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太红了,如同嗜血般的红艳。
慕容夙看了看天色道:“时候差不多了,该回城了。一会儿再去五音阁听几首曲子怎么样?”
南箫和慕容瑾同时沉默了,空气凝重得有些瘆人。
牵着的骏马有些不安地踏着蹄子,慕容瑾默默观察着四周,警惕地把手搭在凌霜的剑柄上,南箫也有意无意地摸索着自己袖下的铁护腕。
带着些热气的风吹过耳边,夹着一些不易察觉的杀气。
慕容瑾和南箫同时皱着眉头。
变故只在一瞬间,几道暗绿色的影子突然从树林子里冲了出来,目测大约有七八人,手上皆是明晃晃的刀剑。
有两匹马受了惊往远处跑去,跟着出来的几个侍卫也拿出了剑棍。
慕容瑾拔出长剑,挡下了往自己头上劈来的一剑,金属摩擦的声音使人牙根发酸。
那些人身手不凡,却不明来历,也不知来意。只是对谁都是出招狠辣,不留余地,像是静心训练过的杀手。
云清云澈今日都有事务在身,慕容瑾这些年倒是学得有模有样,不过并未经历过实战,南箫倒是跟着云澈学了不久,不过并知不道学得如何了。跟来的四个护卫身手一般,慕容夙就不用说了,十几岁时便因为嫌累罢了武学课,至今还是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半吊子。
六人将武功最差的慕容夙护在中间,对方来势凶猛,招招皆指要害,慕容瑾和南箫初识这等场面,难免有些手足无措,很快就挂了彩。
而原本的四个护卫如今已只剩下两人,而对面仍还有六人。
一人旋身刺了一柄长剑过来,慕容瑾被逼得后退几步,握剑的虎口疼得有些发麻。十四岁的少年力气是不足以对抗成年杀手的,可或许在生死面前,被启发的潜能总是意想不到的。
慕容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抵剑推开了那人,并飞身上脚,将那人踹出去了丈来远。
接着,慕容瑾有转身横剑割破了另一人的喉咙,滚烫的鲜血喷溅出来,洒在人脸上有些难受,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有痛快,有愤恨,也有一些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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