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搅弄那腥风血雨,手足相残,你死我活,去争那锢人赤心禁人自由的皇位吗?人活着,不就求个自在吗。”
慕容夙不说话,面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慕容瑾,“你倒是很有觉悟,不是你想不想争,身在帝王家,真的是半点由不得人,这是你与身俱来的孽。这是你我与生俱来的孽。”
“可瑞王叔不也......”
“你是觉得本王不争政权,也不为了兵权与别人相斗,整日无所事事,也还算悠闲快活对吧?可是小阿四,在你父皇眼里,本王是有罪的,知道为什么?”
“......”慕容瑾摇了摇头。
慕容夙道:“因为陛下觉得我有谋反之心,所以我有罪。你不想争,不代表别人会信你,他们还是会攻击你,会伤害你,等你都被逼到悬崖口了,还不反击吗?这时候啊,你觉得你才刚刚踏入这个斗争当中,其实你已经站在权力旋涡的中心了。哪里由得你做什么选择,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我想试一试。”
试一试,总比困在笼子里好。
慕容瑾拢了拢大氅,往外走去。还未跨出门槛,又听见慕容夙清晰的声音传来。
“大燕有个规定,立嫡不立长。每位皇后的儿子几乎都是一出生,便被立为了太子。”
慕容瑾回眸笑得坦然,“还好我不是。”
......
暑去秋来冬又至,红叶经风一夜霜。
南越,宁王府。
初冬的早晨带这些冷冽的清新气味,干净而又美好。
白濯拢着成衣铺新作的狐裘,看着院子里的叶子一片片地落下。
“王爷还没有回来吗?”
弋白在一旁往红泥炉子上放了铜壶,“还没有。”
“这就怪了,昨日天不黑就入了宫,什么事情能聊这么久。”
“难不成那皇帝是个话唠子?”弋白用茶匙取出一些上好的银针,放入茶壶里等着水开。
白濯摇了摇头,然后便接连着叹气。
弋白也跟着皱眉,“主子,您就别唉声叹气了,老王爷不会有事的。”
“难说。”
今年冷得格外的早,草木凋零得太快,白濯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感觉。
正午时分,传来消息,南越北境胡人叛乱,王爷还在朝中与陛下和各位大臣商议。
白邬不屑道:“才几个胡人而已,至于从昨天商议到今天还商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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