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沙的星球上生存与挣扎的无奈,与古神在宇宙秩序框架下禁锢与撕裂的绝望,概念上同样是情绪,可真的是一回事儿吗?
横空出世的幻想种,正是遗传种投向古神的信仰,在不可能得到回应的结局下,于天渊网络中扭曲回荡的产物。
讽刺的是,也正是幻想种六天神孽以及后续“新神”的出现,填补了天渊网络上的“生态位”,事实上发挥了中继站的作用,使得遗传种和古神之间,产生了真正有意义的交流。
湛和之主,这位天渊主宰的“真传”,正是这种交流渐次成熟之后的受益者。
嗯,这也是罗南的一系列礼祭古字历史文本中,少有的关于湛和之主的描述。
不管怎样,认知的天堑,绝不是礼祭古字所能填补完善的,它本身就不完善。
知道了天渊灵网在沟通古神与遗传种之间,起到的基础性作用,就能理解罗南在学习礼祭古字过程中遭遇的又一道难关,要比感知落差或“倾向性”还麻烦:
在弥合感知视角差异的遣词造句技巧中,天渊网络根本就是绕不开的核心元素,很多描述,都要以天渊网络呈现的状态为参考。可这一块儿,在当下的地球本地时空几乎是空白。
没错,渊区极域这样的“硬件”,已经在宇宙膨胀发展的过程中,无声无息地到位了。可是这里绝没有那些专业历史文本中所呈现的规则秩序,有的只是彻底的狂暴与混乱。
丢掉了最核心的参数,正常的转译解释都进行不下去了。
罗南能怎么办?他只能纯粹依靠自己的感知和理解,去揣摩相关的信息。
他应该感谢磁光云母,大幅拓宽了他的感知范围。目前“弱行星系”级别的感知习惯,起码是一级跳转的阶梯。
但他还有点儿忧虑,和磁光云母混得时间长了,感觉被它的审美带歪了些。
现在层次再往上探,非人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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