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人,被叫去警局走流程,无从询问。
这让他觉得,在这一连串事件中,他好像只是一个功能性的道具——用完就扔掉了。
这是很挫伤自尊的认知。
但更悲哀的是,随着清晨大脑思考愈发深入,相应的佐证似乎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明确。
“干!”
何东楼只能通过爆粗口宣泄。
病房里面,新派过来的临时保镖,只是抬起眼皮,往他这边扫了一眼,就又进入了泥雕木塑模式。
“……老子想揍人。”
然而只能被揍。
愈发清晰的自我认知,让何东楼忽然有大哭的冲动。
所以现在谁能告诉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从出事那一刻起一直等到现在,还要再等下去吗?
就在他的自怨自艾中,手环又一次震动。他下意识摁掉,可等他看清楚联系人,又忙不迭的拨打回去:
“喂,喂,剪纸哥!不好意思,不小心给摁了。唉,谢谢哥,人倒是没事儿,就是这气儿憋的,怎么都吐不出来。
“我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人希望我知道……哎?能给我说说吗?行,我知道,可挨揍也要挨个明白,你尽管说,我就是听着!”
病房内的保镖又一次抬起眼皮,这次不动声色,背在背后的双手,做了一个操作,将房间里的最新情况,报告给自己的上司。
这是他除了安保任务以外最重要的工作。
不过,多少有些出乎这位专业人士的预料,没过多久,一直“嗯嗯啊啊”的何大少,忽然就兴奋了起来。
他很快挂断通讯,一拍病床,腰背挺起:“走了,出院……对,给你说呢!何参谋长在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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