苔,还是古朴幽僻。
值得一提,萝涩仰头,见院后墙边挨着一棵海棠树,风过花落,粉白的花瓣落在台沿儿边,竟让人不忍踩步上去。
“如何?特地选了这株海棠树,虽较之客栈院子的那株小了些,可它枝桠虬美,我更喜欢些。”
梁叔夜立在廊下,海棠瓣落在肩头,他不忍抚去——端得是一幅落花公子的美景工笔画。
萝涩挪开眼,心中莫名的情愫滋生,有些仓惶道:
“你将门出生,怎偏地喜欢这些花草,原该是院子里摆满了斧钺钩叉的兵器架,再不济,也该有强身健体的千斤石顶才是。”
他眸中风情盛,笑意温浅。
往日他不屑梨花海棠,觉得素白令人寡淡,可他喜欢梨花落瓣中的她,素色中的那一抹诛心,令他魂牵梦绕。
萝涩见他不回话,只是眼神愈加勾人,愈加放肆,恨恨撇过头去,不免又心下后悔——
为了不留遗憾念想,说服自己共处时光,可一日情根深种之下,恋恋不舍,又该如何是好?
梁叔夜没有给她太多纠结的机会,催着她往房中去。
北屋连着书房是梁叔夜的,西屋两进,里间拆了炕,换上了一张酸枝雕花床,天青色的纱帐悬着,各色香囊佩环坠在床头。
窗户上也挂起了湘妃竹帘,挡着日头晒下的热气,圆桌面儿上搁着青玉石台,触手生凉,屋子里摆设素雅,透着凉爽之意,这是花了心思办置的。
梁叔夜从她的表情中,看到了“满意”二字,自然地勾起了唇角。
“走,我再带你去看灶房,你干活的地方!”
“……”
萝涩本来还想表达一些感动之情,一听这话就没好气道:
“真把我当厨娘啦?”
梁叔夜笑着反问:“不然,你想当什么?”
这话问得她哑口无言,只红着耳朵根把头扭到一边去。
“少爷!少爷!”
桑柏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见梁叔夜跟萝涩都在院子里,喘匀了气便道:
“您吩咐的事我都办妥啦!”
梁叔夜朝他竖起大拇指,表示一下对他办事效率的肯定:“可以,这么快就把铺子里的零食全买光了?”
“当然!”桑柏自信满满。
萝涩诧异地看向他,转念一想后,便明白了。
牛杏花那里敢这么早就把“公主驾到”开起来,无非是仗着仓库里还有原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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