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娘子是我家恩人,这药尽管拿去,不值得几个钱儿,千万不必客气!”
张大夫打断了她的话,径自打包好了五帖坐胎药,用细麻绳捆得严实后,塞到了萝涩的怀中。
萝涩感激谢过,犹豫了一番后,还是开口请他代为保密。
张大夫心下虽有疑惑,却也痛快应了,叫她放心,他一个佝偻老头不是长舌妇,背地里从不嚼舌根。
辞别张大夫和恬妞,萝涩跟升子离开回春堂,一道儿坐牛车回苦水乡。
*
有了挣钱的门路,那么频繁上山是再所难免的了。
回到家,萝涩煎煮坐胎药喝下,然后把药渣倒在了后院的树下,升子也问过萝涩得了什么病,为啥要吃药,兴许在他心中,阿奶生病离世的阴影很大,所以一看到黑乎乎的药汁,他就心绪不安。
他一天要问萝涩好几遍,她也要回答好几遍——说这是冬日调理身子的补药,不是得了病。
翌日上山,俩人运道都不错儿,萝涩在灌木顶上寻到了五味子,艾草龙葵之类的草药,也满满当当盛了一背篓。
升子则在陷阱里逮着一只獐子,他兴冲冲抱着獐子出来,对萝涩道:
“獐子皮好,卖钱!”
萝涩见这獐子个头不大,因跳进陷阱里不断挣扎,所以身上的皮毛有些伤痕,不知整个剥下来硝制后还能卖得多少银子?可总归是有收获的,除了獐子皮,獐子肉也能卖上一笔银子,办置棉衣新被的银子算是有了。
升子乐呵呵的抱着要走,谁料叫地上的树根绊了一脚,人重心一失,将怀里的獐子抛了出去!
“我的棉被!”
萝涩看着的獐子拼命逃窜,虽然受了伤,可速度还是人力不能及的,眼瞅着就跃进深林灌木之中——
这时,升子不慌不忙掏出怀里的抛兜子,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大力抡着胳膊,朝着獐子逃窜的方向,猛地砸去!
只听獐子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噗通倒地,腿蹬踹了两下,便无力挣扎了。
升子阔步跑去捡回獐子,他这次学乖了,拿麻绳捆在身上,决计不肯在让这畜生跑走哩。
他回到萝涩边上,对着方才绊他的‘树根’狠狠踹了两脚——
萝涩见这树根奇怪,黑突突的像是石条一般,于是蹲下身,用指甲剥开了树根的表皮,露出雪白的里子,她笑意盈眸道:
“绊得好,把茯苓绊出来哩”
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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