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这个木头愣子,不知冷暖的”
“婶子与满囤叔扶持恩爱,才叫我羡慕呢”萝涩手心里捧着茶碗,眉眼弯弯,笑意满盈。
满囤是个老实汉子,听这些话儿,不免臊了脸,好在他是个庄稼汉,皮肤叫太阳晒得黧黑,即便是脸红也叫人瞧不出来。
二奎有样学样,跟着剥了几粒花生,递到了满囤媳妇面前,讨好笑道:
“爹不知冷热,您还有儿子呢”
满囤媳妇笑纹深深,捂嘴乐极,笑骂一声:“你个鬼精,惯会哄人的,我这里便罢了,将来替你说来了媳妇,你把那抹蜜的嘴话儿,同你小媳妇使去!”
“啊?娘我才多大啊,就要说媳妇啦?”
二奎傻了眼,不知道是玩笑话还是当真的事儿。
萝涩往嘴里塞了一粒青梅,酸甜发津,跟着笑问道:“婶子已在帮二奎物色了?我看他年纪还小,只当您再养他两年呢”
满囤媳妇暗叹一声,抚着鬓边几根白发,略有些怅然:“若我那三个娃子还在,这会儿早抱上大孙子了,咱们凉州媳妇不好娶,若不早点物色准备,过了两年哪里还有剩下的?最后免不了得出钱买妻,可咱家万不能再行这伤阴骘的事儿了”
“娶本地的?听说要费好大一笔聘礼银子,算上吃席钱,二十两少不得吧?”
听萝涩这么说,满囤媳妇更加愁上心头,她有些心烦意乱的拍打着膝盖:
“二十两至少的,还是普通门户的丫头,要想合心意,娶个能干贤惠又门第清白,没什么坏名声,这钱还得往上加嘞,要晓得现在大伙儿有条件的,都举家往南面迁,凉州毕竟是个打仗的地儿,动荡不安稳”
二奎对于娶媳妇这事儿,没有啥迫切的心,只不过听她忧心银两的事,免不得插嘴道:
“娘不若上雀榕姐的辣菜作坊?听说一日能挣三十几个钱,若拿了银子拼着生意做,到了年底还有分红添头儿哩,钱嫂子说是过了元月,就要请人修院子,可见挣了不少钱……且我听说,雀榕姐要把生意做去苦水镇和凉州府,跟着她,还怕挣不到银子?”
萝涩面上淡然,并不答话,只余光处打量满囤媳妇的表情,便知她是心里万分纠结。
“辣菜作坊是办的红火,上工的妇人也挣着钱了……只是我总过不了心里那关,她靠卖窑姐填本儿,哪里是个正当生意,且这丫头瞧着柔弱面善,背地里手段却多得很,不是个好相处的……”
二奎似乎有些不乐意,拖长了音:“娘,你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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