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萝涩叠好歌词纸,然后寻了一只篮子,把纸压在了最底下,放了几枚鸡蛋进去,用蓝白花布盖上,算作给雀榕家送去的上门礼物。
饭口过后,铁柱娘如约赶来,拉着萝涩便往山子家去。
山子家高门阔院,篱笆早早换成了水磨石砖垒起来的院墙,护院狗栓了两只,恶狠狠的朝着人沸叫。
“去去!”铁柱娘畏狗,老远处拿石子赶着狗,拔声朝院子里大声道:
“山子娘、雀榕!在家不?”
过了老半天,一个穿着体面的老妪端着饭碗,走出来开了院子门,探头看来——
见是铁柱娘和萝涩,她有些吃惊,阴阳怪气刺了句过来:
“哟,稀客呐,升子媳妇来了?我只当你瞧不上咱们家作坊哩!”
“哪里话哪里话,咱雀榕是女财神,只有亲近高攀的份,哪里会瞧不上,山子娘怪会说笑话的,喏,人这不是来道贺了嘛!”
铁柱娘怕萝涩脸皮薄,受不住这番言语刮刺,忙开口打圆场。
山子娘阴测笑笑不说话,扫了一眼萝涩挽着的篮子,一方篮布头下浅浅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总不会是鸡蛋吧?送半篮子鸡蛋这也太寒碜了!
总归是送礼的,山子娘拴住了狗,侧身让路开了院门,请两人进来,假装客气道:
“咱们还吃着饭哩,娘子吃过了?要不一起吃一些吧?”
萝涩打眼一看,见院中搭了一处凉棚,挂着遮光挡暑的竹帘子,饭桌子就在里头,一家人都在里头食饭,图个初夏凉快。
“食过了来的,我同铁柱娘在边上等一会儿,您顾着自己吃,不必关照了”
萝涩抿着笑,好声好气的应着话儿,态度和善,一改往日清冷孤僻的模样。
山子娘笑了笑,拖了两条马札长条凳,请人坐下后,径自回桌吃饭去了。
饭桌上统共没几个人,山子是家里的幺子,奉养双亲,皮相尚算干净,文文弱弱不像个种田汉子;山子爹一脸黧黑的农汉,穿着簇新的棉布衣衫,怪有些违和;雀榕破天荒坐在正位上,衣裙讲究,便是脸上新上的粉儿,也是托人从京城带来的芙蓉鹅粉,金贵的紧。
日子确实不一般了。
雀榕见萝涩到访,眸中意味不明,一丝得意之色掩饰不住,下筷食饭的动作,越发造作拿捏起来。
“来来,喝完鸡汤补补身子,这几日忙铺的事,可是辛苦了?”
山子娘对雀榕极殷勤,一点不敢端着恶婆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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