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心生疑怪,莫不是没人?她跟做贼似得张头探脑的寻了一圈,果真没有人?
“唆——”
萝涩心中一突,在那!
将军案后笔直立着一柄寒光枪,枪头牢牢地扎在地上,枪身上下染着火光,晕出一片金属的光泽。
而梁叔夜背身靠在长枪上,曲着膝,低垂着头,一半的身子隐在黑暗之中,若不是他的肩膀有些微微抽搐,萝涩真要以为他是睡过去了。
梁叔夜……他怎么了?
迈着轻缓的步子,萝涩小心的躬着身体,向他走近了几步——
她的视线牢牢锁住他,试图越过他棱瘦的肩膀,去看他发丝下的表情。
她缓缓蹲下,将手里的漆盘摆上将军案上,小声道:
“梁将军,饭菜……啊!”
萝涩尖利叫声传至帐外,哨兵两人面面相觑,忍下目中不忍,但终究没有进帐去一窥究竟,忠犬像是干了挺久的哨兵了,他朝二号说道:
“你守着,我去烧热水,早烧晚烧都得烧”
“去吧去吧,回头我来收尸”
二号目光沉沉,越过火把通明的帐外哨岗,似乎能瞅见帐内的血腥杀戮。
虽然帐外做好了收尸的准备,可实际上萝涩还未死,但照此情形下去,死也是迟早的事了。
此刻的她吸在帐壁上,神情慌张,她目不转瞬的盯着眼前有些发狂的梁叔夜,惊诧不已!
发丝覆脸,杂乱无章,他的眼角烧红,眼神空洞无神,沉水寂寂的黑如今成了摧枯拉朽的灰!
他黑色衣领大大地敞开,入目是流畅的锁骨,和麦色的胸膛。
原先将臣蛊留下的疤痕竟未祛除,如厉爪般一直延伸至心口,皮肉外翻,黑血四溢,他此刻便同那掏出心肺的无心尸首,理智全失。
他盯着萝涩,神无焦距,周身散着令人窒息的杀气。
萝涩不禁大骇,怎么回事,不是说他答应娶公主后,已经得到彻底解除将臣蛊的解药了么?
梁叔夜身侧的寒光枪似有灵性一般,和着那股天地肃然的浓稠杀气,枪身不断抖动,竟如鬼神附身,欲自行拔地而起,直冲九霄。
中……中邪了?
这是萝涩脑子里仅存的念头,她的一颗心脏简直要从嘴巴里跳出来,梁叔夜武艺精绝,且西戎人还赠了他一个粉面阎王的绰号!
阎王索命,她安有命在?
跑,是自寻死路,拼,是加速投胎,估计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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