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剪裁得宜窄衫桔黄长裙,又有白花底的披褙,便是脸上也重新收拾过,涂脂抹粉,梳着双蟠髻,还特簪了步摇,走路时那红珊瑚和着金流苏一坠一坠的,十分精致。
先前形容狼狈,实在看不出来,此刻焕然一新之后,便露出一张底子很不错的脸,虽有些木,但至少有六七分相貌。
她此刻一手提壶,一手提着一个大食盒,本要进门,见得桌前两人动作,却是一愣,先看李训,再看赵明枝,脚下就有些进退不得模样。
停顿片刻,她才硬着头皮走了进来,道:“祖母叫我来给恩公送茶。”
口中说着,陈芷蕙却也不怎么靠近,只寻了张不远不近桌子,从那食盒中取出空盏,又胡乱冲了杯温茶。
她动作很是生疏,显然从前不好此道,等倒好茶,捧盏上前两步,本已走到李训面前,却不敢去看他,踌躇片刻,竟从他身前绕开一个半弧,先到得赵明枝一边,把那茶盏放在她身侧桌面,小声问道:“不知姑娘姓名?”
本就是个少女,又方才遭了如此大祸,赵明枝对她自然多做几分怜悯,便把声音放柔,回道:“我是国姓,姓赵。”
陈芷蕙颇有些胆怯模样,偷瞄一眼后头李训,才又道:“多谢赵姑娘方才搭救,祖母叫我来给二位送茶……送些吃食……”
又对李训道:“也多谢这位恩公。”
说完,一指不远处桌面上那食盒,道:“当中有些点心果子,请二位自便。”
说完,福了一福,竟是就这般匆匆走了。
她来得莫名,走得也奇怪,但连着方才陈老夫人言行,谁人都能看出来,这一回本来是想要使美人计。
美人计本就是明计,只看人上不上钩而已。
以陈芷蕙相貌,使出来倒也正常,可看她这样行径,好似倒跟她那祖母又不是一条心。
赵明枝只觉奇怪,而李训却全做不见,等人走了,便把桌上那陈芷蕙才送来的茶水盖子打开,隔窗一泼,随手放回那空茶盏,又探出手去,从站在外头那马匹背上取了随身水囊下来,将其放到赵明枝面前,道:“外人给的东西,莫要随意去碰,你若渴了,先喝自家的便是。”
又道:“这水囊早间新换的,我未曾用过。”
赵明枝应了一声,把那水囊抱在怀里,却是问道:“二哥,我们就在此处等人来接么?”
又道:“方才那贼头说前头没有拦路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多半是假罢?”
李训点一下头,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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