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出来了,也查得到李训是自曹府出去的,样样线索摆在面前,去得这样久,就给我查出这一点子东西来?”陈岩口中说着,强忍着怒气翻看那接过来的资料,越看越觉得就是一团屎,沾手都嫌臭的,顿时气急,将那卷册往桌上用力一摔,骂道,“我养你们难道吃干饭的吗?!”
那下人满头是汗,只好道:“小的这便去再查。”
只他停顿一下,还是忍不住道:“老爷,却不晓得那李训是曹府出去的话,是谁人口中传出的?另有那裴节度半夜打那宅院中出来事情,又是谁人得见的?”
“小的本想进去寻个左右邻舍问一问,还未进得巷子,便有巡铺盯着,等走了进去,又有不知哪里冒出来镖师一路跟着,压根凑近都不能,不单白日,半夜也是一样——只不晓得是哪一家探子那样得力,竟能……”
陈岩原本正气,还以为这下人要找借口脱责,然则听着听着,忽然背上、头上渗出一层薄薄冷汗来。
在这京兆府中,他同裴雍摆在一处,衙门也好、军营也好,谁都知道站在哪个那一边。
那为什么那左右军巡使手下,敢明目张胆把裴雍名字抬出来,说他半夜去探访那赵家女院子?
他原本只以为是姓裴的行事肆无忌惮,全无防备,可被局外人一点破,忽然就惊醒了。
难不成……这其实不是行事不谨,而是明晃晃对他做警告?
若真如此,他叫大半夜去巷口守着,又要大早上强送信进去,岂不是等同于拔了虎须?
陈岩一时惊慌,脚都软了,眼看外头天色已经大亮,急忙打铃喊人道:“去把陈管事叫回来,说我这里有急事,喊他立时就来,原本差事不要再办。”
然则人才领命出去,还没踏出门几步,却见那陈管事一面擦着头脸上汗,一面匆匆跑了进来,手中还扶着胸口处,一进门,便跪在地上叩首道:“老爷,小的办事不利,那书信才送进去就被退了出来,本还想做提点,喊那院中女子去拆信封,谁知里头只传出来一句话……”
他犹犹豫豫抬起头,半晌不敢继续。
陈岩心里已经凉了半截,只装作无事道:“说什么?”
“那女子说……说……”陈管事吞吞吐吐,“她说……请老爷不要白费力气了……”
“究竟说的什么!”陈岩并非傻子,怎会不知道下人做了遮掩,追问道,“裴雍就算了,难道她一个女子,竟敢辱骂朝廷命官?”
陈管事不敢再瞒,只好道:“倒也不是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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