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本该由其垂帘,到底自家不敢说话,两府也乐得她不要说话,是以在前朝极少露面。
至于其余交际,她本也不认得几个人,南下时候一路逃难,因怕为人出卖,同外头来往更少了。
而天子一朝回京,莫说张异等人几乎前后脚跟来,便是张夫人也在不久后回了京,只那李太妃始终留在蔡州,直到听闻狄兵大败,再无南下可能,才匆匆写信要回京城,又催去接太上皇同公主等人。
今次同平章事孙崇应诏回京,她便一道动身前来。
“且去打听打听,看谁人能同她说上话。”张异吩咐道。
张夫人问道:“官人要我打听,却不知是什么事情?若能说个一二出来,也好小心行事,免得无意间犯了忌讳。”
自家妻子,张异也无甚好隐瞒的,更何况还要她帮着做事。
张异便道:“公主年纪到了,女大当嫁,她并无父母,只一个弟弟,论理当由长辈做主——太上皇一时不能回返,便只剩李太妃一个了。”
张夫人只觉既莫名,又棘手。
她到底不是寻常人,本来世家出身,又与丈夫南来北往数十年,自有见识,稍一思索,又联系这一想丈夫回府时候时常抱怨事,心中也有了些底,便道:“官人想请公主发嫁,殿下正是适婚之龄,此举倒是没有不妥,不过我虽不在朝中,也常听闻前朝、宫中事情——那一位李太妃说话,难道公主会听?”
又道:“况且以公主今日之势,若要婚嫁,又能嫁给谁人?”
从来门当户对,公主想要招驸马,依故事,仿旧例,当由天子在人才中挑选,务必要才貌双全,又要身家清白,最好还要性格和顺。
饶是如此精挑细选,从前公主与驸马过得好的,也是寥寥无几。
先皇在时,长公主的驸马拿着公主嫁妆在外玩乐,一年有半年借口游历不着家,还偷偷在绍兴为一伶人赎身,甚至有了子嗣。
长公主英年早逝,顾不及许多首尾,若非其乳母进宫向天子告发,还不晓得那许多嫁妆最后便宜了谁。
往日驸马清贵之职,而当今公主垂帘之后,朝中已是修改章程,废驸马不能任实职条例,其时是当日朝廷一片混乱,江山飘摇,她有心在当朝大臣中选招,以安稳人心,把住朝政。
章程初改之时,公主恰才垂帘,朝野间已是议论过一回,又把朝中年龄差得不过分的,都拿出来点数过一回,能配者已然寥寥,现今她站稳脚跟,意见相左时候,一人都能和两府打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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