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子,陛下诛杀满门,可曾留过情面?”
缓缓转过脸颊,他目光沉重,看着老皇帝,一字一句质问:“那时,陛下闹得好看吗?”
言毕,皇帝脸色铁青,苏子籍却反笑了。
“不过,我岂是行事乖戾,倒行逆施之辈?”
“令,凡养心殿及宫内之内女子,一律鉴别,尽迁寿康宫、寿安宫”
“有封号者按级奉养,不得折扣。”
“曾侍寝者,若无封号,一概以才人之级待之”
“或有孕者,尚无封号者,一概以嫔待之,遣太医以侯宗碟”
一句句命令清晰,苏子籍又指了指赵秉忠。
“你配合安置,不许有人随意冒犯!”
皇帝脸色一松,神色稍柔和些,颌首:“好,你能如此,还算有所分寸!”
“等平了齐王之乱,朕自然下诏传位于你!”
苏子籍又笑了,见周围隐患尽数清除,一挥手:“汝等尽退下!”
甲兵立时退了下去,铿锵连声,将殿外围着,却隔了数十米,也不怕有人听见。
皇帝突然心一悸,怀顾左右,不由毛骨悚然。
“太孙,你欲如何?”
殿内明黄重幔掩映,地上青砖光可鉴人,屏风旁躬身侍立着赵秉忠,苏子籍横扫过去,也觉得如梦如幻,定了定神,笑着:“皇上,其实是我有些话要说!”
“想说,就说罢!”
苏子籍寻思回想,这时天蒙蒙亮了,殿内更点着蜡烛,一眼看去,太孙也二十的人了,看起来却约莫十六七岁,头戴金冠,身穿冕服九章,袍袖翩翩,踏着高齿屐,风采果然过人,太子也犹有不及。
赵秉忠才暗想,就听苏子籍思略而定。
“陛下,曾有一朝,幼主登基,其虚岁10岁!”
殿内空旷幽暗,太孙的声音幽幽而传。
“主少国疑,国事全由太皇太后操持,任用阁臣主理朝政,这些都是因有之意”
“登基八年,正式亲政,少年天子,雄心壮志,当时远有胡患,不时扣关,竟然率军远征!”
说到这里,皇帝不由蹙眉。
他熟读历史,对历代帝王更是铭记在心,幼主登基有,太后操持有,但是18岁亲政,御驾亲征却对不上了。
但是太孙如此之人,自然不会在这时妄言,只蹙眉听着,说着:“荒唐,荒唐!”
“天子岂有随意亲征之理,朝臣为什么不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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