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教我。”
苗眠怔了怔，重复道，“什么？没人教你这个？”
“没有。”
这么简单的东西还需要别人教？我有修为的第一天就能控制门口的药材主动往我刀下飞了。
这话落在苗眠的耳朵里，又是别样的意义。
她知道自己喜欢说些嘲讽的话，但是她没想到真的有人这么惨，连基础的东西都没人教，就像有些孩子有父母教着一遍又一遍如何用筷子吃饭。
但有的孩子确是用手抓久了，某天自己才学会这些事。
身世凄惨的人，就像……流浪狗狗。
苗眠喉中哽咽。
她来自拜月教，拜月教的守护神是狗，旺旺教的教徒就如同他们的图腾狗狗一般，对人的感情极为敏感。
先前祁家柳是圣火教，守护神为猫，喵喵教的教徒反而是有些冷。
良久，苗眠突然开口道，“江道友，我教你。”
江素？
两人此刻丹药已经炼制完毕，江素刚将自己的大蛇丸收到木盒中，闻言身体微微一震，僵硬的看向这位对手。
“呵呵，不必了吧。”江素扯了扯嘴角，扭过头看向台下。
谁料下一刻，苗眠已经走到她身侧，主动收拾自己的小木盒，空出双手，指尖掐诀，一边侧过头盯着江素，柔声道，“来，伸爪，掐诀，这样。”
？伸爪？姐，我不是你们宗门的狗。
江素没有动作，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苗眠怔了怔，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
下一刻，她在江素惊愕的眼神下，伸手挠了挠江素的下巴，抬手又揉了揉的脑袋，“乖，来伸手。”
江素瞳孔震颤，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苗眠主动接过江素的丹药放在一旁，细长白嫩的手主动握住青衣少女的略小的手，摆弄着她的手指，做出掐诀的姿势。
女修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她温热的吐息打在江素的耳畔，纠缠的发丝扫过面庞，仿佛有电流冲上头皮。
有些痒。
江素耳尖通红，眉头紧锁，表情微妙，一动不敢动。
她将那股香味归于养狗人的狗味。
她强压下心里乱跑的千万只马，毅然决然的抽回手，当场掐诀，将自己的炼丹炉御空而起，并且在天上三百六十五度旋转，黑灰散落。
江素扭过头目光极为平静的看着她。
懂吗？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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