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有河流或靠近湖泊。当然,许多河流两岸应该已有了人家,荒芜的田地相对较少。但——只要是安置百姓的聚集之地,无论是你们挖沟还是开渠,都必须做到分配给安置百姓的田有灌溉之便!”
王兴宗、吴印等人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分配耕地,这不是什么难事,安排人站在路边,随手一指,这片荒地你们家垦荒,垦多少你家占多少。
也就是说,分地没什么难度,动动腿和嘴皮子,最多等人垦荒结束之后,给他们办理田契文书,证明这块地确实是他们的。
可沟渠——
这就不是说说就能办到的事,需要干活才行。
而干活,那就是服徭役。
服徭役,那就是花钱啊……
尤其是被顾正臣带出了一股子歪风邪气,服徭役需要给工钱。当然,山东、北平、河南布政使司也可以完全不给工钱,一天给百姓三斤粮食也行,只不过干活的没积极性啊,容易耽误事。
要让人服徭役,还将活干得又好又快,那就需要布政使司出钱,而一旦遇到钱,这就容易有人贪,事就容易出问题,到时候顾正臣追究下来,他便宜行事来个先斩后奏,自己死在哪个田间地头都不知道……
朱瑛知道这是个不好处理的事,但还是点了头:“给了耕田,没有沟渠百姓想要耕作、保生产也难。这事确实是布政使司该做的,我代表北平布政使司应下来。”
顾正臣看向吴印、王兴宗:“山东与河南呢?”
王兴宗叹了口气,只能答应。
吴印拿捏着手中的纸张,看向顾正臣:“沟渠之事山东布政使司也答应下来,这份安排我等看着甚是详实,可定远侯说是粗浅,我斗胆猜测,定远侯是希望布政使司安排人手,前往这些地方亲自走一遭,看看实际状况,再决定这份安排是否可行吧?”
顾正臣微微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吴印:“没错,虽然参照了地方送上的舆图,但具体到府州县里面,实际民情是不是有变,那里有没有足够多的荒地,河流是否改向,河水是否充沛,这些事只靠着舆图判断很容易出错。”
“所以,布政使司务必安排人,亲自走一趟,查看荒地多少,肥力如何,可以容纳多少百姓,河水是否可以满足农田灌溉。这事繁杂,府州县下面的人很可能没有实地查看虚假上报,所以,我希望这事由布政使司亲自抓。”
吴印苦涩地点了点头:“定远侯还真是思虑周全。”
顾正臣呵呵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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