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竟然挣脱了束缚,扑向自己的孩子,却被一股强烈无比的气息震慑。
虚空泛起涟漪,法相出现了。
背后生出双翅的猛虎,那是陈家血脉里潜藏着的,凶兽穷奇的血脉,但是虚空中,竟然还出现了一头独角的龙,冰冷的目光俯瞰着这里。
气机之强盛,竟然逼迫薛皇后不能进半分。
只是惊慌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心中也恨自己不能及时听父亲的安排,还想着还可以等一等,陈鼎业似没有听到薛皇后的动作,只是轻轻抱着自己的儿子,法相的力量拂过元神。
陈天仪本来还因为父亲把自己抱起来,飞高高开心。
可忽然就困起来,他一只手抱着陈鼎业的白发和脖子,一只手揉着眼晴,道:「父亲,儿好困啊·—...
「困了吗?困了你就好好休息。」
「我不要。」
「为什么?」
「因为你总是这样,我只是一闭眼,你就走了。好久都不回来!」陈天仪发起脾气来,陈鼎业微笑着,道:「这一次,父亲哪里都不会去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拉钩上吊!」
「好,拉钩上吊,若是不行的话,就让陈鼎业死无葬身之地———」陈鼎业看着孩子缓缓闭上眼晴,耳畔的风,白发微微垂下来,天真烂漫的孩子啊,心思太柔软了。
只是这样柔软的孩子,却让陈鼎业忽然想到了年少的时候那一场雨。
一场暴雨,皇子跪在皇宫里面,只是为了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太监,眼前都是皇亲国戚,宗室长辈的叹息,说这个孩子太过于柔软了。
陈鼎业看着儿子,却恍惚间回到了那个年少的时候,仿佛看到那个跪在大雨滂沱之中,脸庞柔软的少年,许久许久,似乎听到了当时父亲的询问:
「你如此模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子的威严,皇家的手段,都没有了?!」
「未来你能成什么事情?做不得将军,做不得王侯,你能做什么?」
十三岁的少年抿着唇,倔强地回答道:
「做个好人。」
陈鼎业安静注视着那大雨沱里面的少年,眼底的情绪幽深复杂,带着宁静的怜悯,这心中所见不过只是刹那的恍惚,他以自己的武功,把陈天仪的记忆抹去了。
陈天仪终于睡着了。
眼底倒映着父亲最后的一缕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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