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太姥爷,祖老,王通夫子,狼王陈辅弼,太平军二十四将,战死者的同袍,以及在他的军势之下死去的宇文化,教导那个流浪兵团最初军阵的老师宇文天显被李观一亲自杀死的好友姜高自焚决然要秦王称皇的知己姬子昌。
中药师约外节。
就这样,一步步前行,一步步失去,在乱世和天下间褪去了年少的模样,成为了勘定乱世的秦皇,如今美酒依旧,故人凋零,终究不是少年游。
老司命看着秦皇的背影,闻着空中的酒香味道。
忽而想起来十几年前的关翼城,那个眉目还稚嫩的少年郎,那时候老司命爬墙被这小子堵着门口,如今老司命站在这里,看着孤寂却脾的秦皇。
时间如同东流之水,并不复返。
人无再少年。
纵是已做下这样的功业,臻至千秋第一流,又如何呢?
老司命忽觉得有些萧瑟之感。
千秋风流人物,皆被雨打风吹去,俱往矣。
俱往矣。
李观一武道传说,自然能清晰感知到后面到来的老者,他把酒倒入地上,背对着老司命,自语道:「我年少的时候想着半只烧鹅,那时候的我一定没有想到,我之后的十几年里,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老前辈,李观一也算得一句双手血腥了。」
「如今走到这一步,天下太平之景,这些故人看不得,至少要以今年新酿的酒来见见这些故人,前辈可要来共饮一杯?」
老司命面色大变,连连吐口唾沫,道:「呸胚呸,年轻人说话不靠谱,
这是你和故人的酒,又不是和我喝的酒。」
「老头子我可还没死呢!」
「你休要咒我!」
李观一都忍不住被这老爷子给逗笑了,脸上有一丝丝淡淡的笑意,
道:「不喝就不喝酒,老爷子你不是已经看破生死了吗?还在乎这个?」
老司命道:「那哪儿能不在乎?!」
李观一笑笑,安静了一会儿,把手里的酒壶扔在前面,开口道:「有时候我还是会做梦,梦里还有看到故人。」
「睁开眼晴,却不见,世人说,如果忽然梦到一个人,就代表着那个人开始忘记你了,那么现在又算是什么呢?故人尽数离散,若是我也把他们忘记了的话,百年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的人了吧。」
老司命看着眼前背影,轻声道:「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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