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国正却骑着毛驴上门,在他家门门口,拴了毛驴,就破口大骂,骂他郝百通不是人,脚踏两只船,刘国正佝偻个腰,手背后,还握着个长杆烟袋,一边骂,还一边要用烟袋杆上的铜烟袋锅磕他脑门:要问他长着人心还是狼心狗肺!骂解气了,就坐在郝家门前大石板上,抽旱烟袋,一边抽一边往里瞅,郝百通见劲儿拿得差不多,就端碗茶叶水迎出来,一边笑脸相迎,一边陪理道歉,口干舌躁的刘国正端过去咕咕一气喝干,碗往地上一丢,“算你小子还有点儿眼力见,还有点儿良心!我家子英哪点儿配不上你这狗熊模样?还敢另外择妻,胆子不小哎,谁让你招惹我家子英?娶是不娶?”
“娶!娶!你老人家请!”郝百声拾起地上碗,末了迎家里,好吃好喝好招待,就娶了子英。
算是夫唱妇随,一年半,生一子郝天放,刘子英死了,死得蹊跷,没灾没病,夜里死床上,你说这事闹的!
刘国正又上门,不骂不哭,看了眼遗体,磕了烟袋锅,“不怪你,她福浅命薄,埋了吧,重娶!”手又背后边,抬腿就走。
那年冬天特别冷,也特别长,好象要熬不出去似的,身体一向倍棒的郝百通,就象赶场似地一场接一场。
“我看你就是江湖庸医,治得了别人,治不了自己,是药假还是技术不行,干脆砸了招牌,回家种地得了!”郝百声那是还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学生娃,他的感情生活还没有真正开始,就夭折了,正遭受命运的第一次滑铁卢,三次可以扭转命运的考试,全都一败涂地,死人三年无好运,他把这一切全都归结于刘子英的死,“你娶了个扫帚星,连带着我也跟着倒霉!”
“你再说一句?!”郝百通正一肚子没处撒。
真要打起来,郝百声哪是个,就吐吐舌头,“没本事,还说不得!”扭头就走。
“三弟,少说两句,你二哥心情不好!”他们的大嫂顾白云,也是好意,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去!去去!怎么哪儿都有你?我心情才不好呢,也没见你关心关心我,你算是干什么的?我们兄弟说话,你一个外人指手划脚,算是怎么一回事?”这小老三,从小就是刺头,顾白云哪惹得起。
郝百峰看不过眼,“你干什么?你大嫂也是为了这个家好!”
“大哥,我没拾掇你,你自己个儿不要往篮头里蹦!你算是哪头的?”
外面风正凛冽,一九二九不出手,这天就冷得出奇。
狗皮帽往头上一带,郝百通背上药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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