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留心看着阿兰脸上的神色。
阿兰低垂着头,羞惭惭的,眼皮哭得红肿,刚一张嘴,眼泪就落了下来:“我实在是没脸活着了……”
“我早说过你了,要死也不是在这时候死,得把话说清楚,事情解决明白。”端敏公主的语气很强硬,“你是我从分野带来的,又是服侍皇上的,关乎大着呢!”
“公主说的对极了,兰贵人,我也知道有些话难以启齿,可是这事情实在重大就请您说一说吧。”赵总管又一次催促。
阿兰哽哽咽咽地将自己昨夜的遭遇又说了一遍。
“那可否叫那位跟着您的侍女上前来回话?”
“小秋。”阿兰低低唤了一声,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走了上前。
“回赵总管的话,昨夜是奴婢陪着兰贵人散步的。快到云水阁的时候,贵人的手帕子不见了,就叫奴婢提了灯笼沿着来的路去找。
奴婢直走到光华门的后墙那儿才找到,再返回来的时候就找不见兰贵人了,奴婢还以为她回到宴席上去了。于是就到了前殿,可是在前殿也没见到兰贵人,就想着她或许回住处了,可回到住处依旧没有。随后……随后就是……”小秋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后面的事也不必再说了。
“我是真没想到在宫里还会遇到这样的事,否则我也不可能自己落单……”阿兰哭着说。
“赵总管,那董罡怎么说?”端敏公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赵总管问。
“呃……董驸马说他是被人陷害的,昨夜他也是吃多了酒就想出来散散酒气,却不防被人从后头给打晕了。”赵总管说道。
“呵!”端敏公主一听不禁冷笑,“谁敢暗算他?他可是董家人呢!”
“驸马爷的后脑的确有一个鸡蛋大的肿包,这不是假的。”赵总管说。
“这有什么难的?一夜都过去了,他有的是机会把自己的后脑磕出个包来。”端敏公主毫不留情地说,“阿兰的侍女不在身边,是回头找帕子去了,他为什么不带着随从呢?既然吃醉了酒,又往黑地方走,就不怕跌了跤吗?”
“这……奴才也是今日才开始接手这事,很多事要询问几遍之后才能清楚。”赵总管说。
“赵总管,这件事情你可要秉公直判才是,否则我是不依的。”端敏公主直接出言警告,“阿兰只在我这里,谁要问话谁尽管来,我不会拦着,可是不能把她带离了明粹宫,万一出了人命谁来赔呢?”
惠妃在皇后宫中直等到皇上下了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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