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辨,女人哭诉的内容不是心疼女儿的枉死,而是在数落女儿的“罪行”——
“不听话的东西,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打工,死也没捞个清白死,拖回去都不知道往哪里埋,我白白养了这么多年……”
“需要纠正一下您的措辞,”凌霜正了正藏青警帽,冷脸走过去严肃道,“在任何一起强.奸案里,不清白的从来都不是受害人,而是凶手。”
中年女人闻言,抹掉眼泪,转身,对上女孩寒潭般的目光,下意识噤声。
凌霜视线扫过女人手腕,不咸不淡地说:“您手上的金镯子很漂亮,是女儿买的吧?”
女人立即将金手镯藏到背后,脸色变得有几分难看。
“警官,杀害我姐姐的凶手在哪里?”
讲话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社会青年,黄头发、大花臂,豹纹T恤,体型壮硕,眉眼和张清苗有几分相似。
这是张清苗弟弟,准确来说是她的孪生弟弟张清阳。凌霜记得,张清苗就是因为他才逃家来南城的。
只可惜,相似的脸,相似的生长环境,却因性别不同,命运迥异。
“案子我们正在调查。”赵小光回答说。
“什么?案子都还没破,你们就打电话喊我们过来?”
凌霜敛眉道:“这个案子这几天就会破?”
“几天?十天半个月也叫几天。”张清阳咄咄逼人,“住宿费、伙食费你们出啊?”
“三天,”凌霜不悦道,“三天肯定可以抓到凶手。”
“要是抓不到呢?”张清阳叉着腰,继续挑衅。
“三天内抓不到凶手,我辞职。”凌霜冷瞥过去,语气不善。
张清阳没想到凌霜会这样说,扭头吐了口唾沫,算作同意。
“我们法医今天在,你们要去看看张清苗吗?”赵小光问。
中年女人和张清阳都没有这个想法,扭扭捏捏不说话。
凌霜正要叫赵小光去查案,一直躲在中年女人后的小个子女孩忽然走了出来,说:“警察叔叔,我想去看我姐姐。”
凌霜因为这句话抬眉看了过去——
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稚气未脱,很瘦,一双眼睛通红,她是这堆人里唯一一个关心张清苗的人。
“小姑娘,里面可能会有点吓人哦。”赵小光小声说。
女孩挺直腰板,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怕,姐姐是我的亲人。”
凌霜目光柔和下来许多,她朝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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