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热气,“改革,就是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要不然,我也不会设计一出‘商鞅遍访秦国,提出治国九论’的故事。”
“说的在理!”
啪的一声,田增翔拍了下桌子。
张仲锷欣赏地点了下头,“岩子,伱把这手以古鉴今用在改革文学上,用得真妙啊!”
“但愿不要走上一条岔路。”
贺新语气幽幽道。
田增翔说:“贺老师,你这话可不对,万一岩子对改革文学的这一创新,是正道呢?”
“我只是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贺新白了眼,“我怕岩子搞不好会因为这篇,引火烧身,到时候可能会波及到……”
“波及到咱们《十月》?”
田增翔反驳道:“不要说得那么夸张嘛,真要说波及,也该是《人民文学》首当其冲,人家编辑部都不急,咱们急什么。”
“我只是想给大家提个醒,没别的意思。”
贺新撇了撇嘴。
“那就谢谢贺老师的提醒。”
方言笑眯眯地喝口水。
“皇帝不急……”
田增翔把声音压到只有两个人听得见。
“田老师,你说什么呢?”
贺新猛地抬起头。
“我说贺老师提醒得可真及时。”
田增翔咧着嘴发笑。
方言强忍住笑意,开始拆信。
基本上都是《人民文学》编辑部转交的读者来信,才几天的工夫,竟然已经有这么多。
但大多是批评、否定和质疑。
粗粗扫了一眼,大致就是秦国是暴秦,秦法是酷法,秦律是恶律,秦政是暴政,秦君是暴君,怎么能给秦孝公、商鞅和秦国美化呢!
“呼。”
方言看着密密麻麻的信,吐了口气。
就在此时,苏予把他喊到办公室,就见陆元炽也在,显然是奔着《大秦之裂变》而来。
本来以为即便不会批评,也会像贺新一样,担心受到牵连,波及到《十月》和燕京出版社,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兴奋地支持。
“啊?”
方言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会责怪你一顿?”
陆元炽笑道:“错啦!大错特错啦!”
听着苏予的解释,方言这才明白。
好家伙,合着《十月》有类似的前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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