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听到这话,笑了笑。
“我也相信《人生》会轰动全国,但一篇,一期杂志,还不足以挽回影响。”
苏予把目光投向方言,“你觉得呢?”
“我觉得《十月》如果要重整旗鼓,最好能找到一个能掀起文学浪潮的题材,就像《燕京文学》,现在是反思文学的主阵地,《人民文学》,现在是改革文学的大本营,那么我们《十月》,该打出一面什么样的文学旗帜呢?”
方言左看看,右看看。
“既然我们都看好《人生》,都认为《人生》会轰动全国,不如就高举‘人生’题材?”
贺新第一个站出来发表意见。
“你忘啦,《华夏青年》已经搞过人生大讨论了,我们这么做,不就是东施效颦嘛!”
田增翔冷不丁来了一句。
就像一盆冷水,浇在贺新的头上,“人生”题材随之被弃,众人七嘴八舌,提到战争、历史、谍战、现实主义,甚至聊到了吃文化。
但就是没人聊到科幻,聊到悬疑,因为比起爱情,这些题材更算不上纯文学,跟武侠一样被划为通俗文学,上不了所谓的大雅之堂。
如同朦胧诗一样,也上不了主流的诗刊。
面对这样的现状,方言只能一步一步来。
第一步,就是“爱情”在文学上解放!
“爱情?!”
听到方言的建议,在场一片哗然。
“《十月》主打‘爱情’的旗号,会不会太不严肃了?”贺新皱眉道,“就算能得到读者的喜欢,可没准会成为同行,甚至文坛的笑话?”
这种顾虑,早在方言的意料之中。
于是,搬出了对章光年、对《人民文学》、《当代》编辑部的说辞,本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十月》编辑部的大部分人非但不反对,反倒很支持让爱情回归文学。
贺新懵了,方言就更懵了。
我准备了这么多词儿,都白准备了?
“岩子,你不知道。”
田增翔用手臂捅了下他,说《十月》创立的第一期,就“作死”地发表了《爱情的位置》,成了第一个挑战爱情禁区的文学期刊。
一经发表,反响空前。
编辑部收到了差不多5000封读者来信,让整个文坛都知道《十月》这个新的刊物。
眼下,《十月》扛起爱情观念和文学解放这面大旗,重整旗鼓,挽回影响,简直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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