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生的分配,又要完成今年的电影计划,而且要拍出好片。
方言笑而不语,四目相对。
郭保昌最先沉不住气,“这句话本来不该由我说,但整个桂西厂里,又找不到一个比我更合适的,所以,还是得我跟您来说……”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方言伸手一拦,“就算您和韦厂长不说,我也会提,我的如果将来要改编成电影,会优先考虑桂西电影厂,至于村葆的作品,要看他个人的意愿,我不能替他做主。”
“我们厂可不敢有那么大的奢求。”
“能有您这句话,就已经知足啦!”
郭保昌乐地拿起搪瓷杯,“方老师!”
方言以水代酒,和他碰杯。
“我代表桂西厂全体职工,谢谢您内!”
郭保昌不无激动道。
方言说:“客气了,客气了,应该是我和村葆要谢谢贵厂这么长时间的款待和关照。”
随后,两人交了交心,聊了聊桂西厂的目前情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就缺少几部能够打响桂西厂名头、让全国记住的电影。
方言能感受得出来,桂西厂太想进步了!
“还有件事,我得提前跟您打声招呼。”
郭保昌给他们的杯子里续上水。
方言一问,原来是自己交给桂西厂改拍的电影,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会请龚樰来出演。
郭保昌解释说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对龚樰过意不去,想给一个补偿的机会。
方言好奇道:“为什么这么说?”
郭保昌说:“不瞒您说,其实这回的试镜,龚樰同志并没有被选上。”
方言追问道:“她知道这件事了吗?”
郭保昌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我们没有告诉她,担心她这样住下去会觉得尴尬,所以一直没有公开试镜的结果,而是让她好好在桂西多玩几天,带着好心情,北上长安。”
方言询问起龚樰试镜失败的理由。
“怎么说呢,按方老师您在《人民戏剧》里写的,她是那种‘演什么都像自己’的类型。”
郭保昌斟酌着用词。
方言沉吟片刻,“我姐和小妹爱看她的电影,我也偶尔陪着看了会儿,确实有这种的趋势,可能是因为演了太多跟自己形象贴切的角色,本色出演多了,表演也开始逐渐模式化。”
“您不愧是表演艺术领域的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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