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都是,从城里慕名而来的也不少。当然,你要说主要客流,那确实都是土生土长的城外人。”
“毕竟城里的规矩太多了,在外面自由惯了的,就算进了城也很难适应。要么死在城里,要么捞上一笔也就回来了。”
老四回道。
“原来如此。”
他点了点头。
这跟现实中的乡民工也挺像的,就算进城里也找到了工作也很难留下来,往往都是赚到钱了以后就回老家。
要真的变成城里人,至少也是第二代、第三代以后的事了。
“说起来,你们好像有个‘你瞅啥’的机制吧?”
刘正问道。
“有啊。咋的,您想玩玩儿啊?”
“来都来了,这么有意思的特色当然得体验一下。而且,好久没被这种目光包围过了,有点不爽。”
他的身形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膨胀了起来,皮肤绽裂后流出的鲜血还没来得及滴下,就被身体回收,只有身上的浴衣染成了红色。
很显然,“易怒症”又犯了。
“玩当然可以玩,但您下手可别太重。咱们这儿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死人可不吉利。”
老四犹豫了一下说道。
他当然是不想让对方玩“你瞅啥”的,毕竟太不可控了。
大都会的居民虽然人均心狠手辣,但并不都是杀人狂魔。
坑蒙拐骗的多,杀人放火的少。
尤其是来浴场街消费的,多多少少都是有点地位和钱的,没必要犯不着拼命。
就算是干杀头买卖的,也没法和血腥餐厅外卖员这种奉旨索命的比。
“放心,我有分寸。”
刘正点了点头,然后朝一个客人伸出了触手。
“那个未老先衰的,说你呢,你瞅啥?”
“你说我?”
被指到的那个客人似笑非笑地指了指自己。
“对,说的就是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染什么白毛?”
他指着对方的头发说道。
“哪儿来的土鳖,连头发是不是染的都看不出来。你要是眼睛不好使,爷爷这就去尿一泡让你洗洗眼睛。”
白毛客人嘲讽道。
“哦,你是说,你生来就是一半头发黑,一半头发白咯?”
“那当然,我们一族的人头发都这样。这都不知道,你小子是从哪个粪堆里滚出来的屎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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