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扒外的事!”
齐秀才说不过女人,面目狰狞地看着儿子,“我是你爹,你要是不跟我走,将来落个贪图富贵的不孝之名,你看着办!”
厅堂内,三个成年人僵持着,唯有齐行舟夹在中间,低着头不说话。
此刻樊舅母和齐秀才还在逼迫他做选择。
到底是个七岁的孩子,沈桑宁看不下去,跑进了屋内,将齐行舟拉到身后。
“宁宁,你来做什么?”樊舅母态度稍稍温和。
沈桑宁对上舅父舅母的疑惑,她浅浅一笑,“大人的恩怨,何必牵扯孩子。”
“他才七岁,这么逼迫是否太过残忍?”
她到底是养过孩子的,多少也能揣摩几分孩子的心理。
一个七岁的孩子,再成熟又能成熟到哪里去,不过是用冷漠当做保护自己的武器。
沈桑宁弯腰,拍了拍齐行舟的肩膀,发现他看似平静的神态下,双肩微微颤抖,可见心里也是极度不安的。
她语气不由软了几分,“阿弟不怕。”
“姐姐给你做主,”顿了顿,沈桑宁看向站在身侧的裴如衍,又补充道,“姐夫也帮你。”
小少年淡漠到没有光亮的眸子,闪了闪,瞳孔微张,却又在顷刻间移开。
“你谁啊?”齐秀才撸起袖子,“别拦着孩子!”
裴如衍隽秀容颜上,本就浅淡的笑意,被寒意取代,“别插嘴。”
“你……”齐秀才还想骂点什么,却忽然听见兵器开窍的声音,顺着望去,看见屋外站成一排的护卫。
个个威武,手中剑刃出鞘一半,威胁意味十足。
齐秀才安静了。
樊舅母没安静,“宁宁啊,在我们眼里,你也是孩子,大人的事,就别掺和了。”
沈桑宁直起身,“舅母,既然要让表弟选择,那我也想加入选择。”
樊舅母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沈桑宁看向齐行舟,蹲下身,“阿弟喜欢读书,可愿意同我去京城,那里有最好的资源和老师,也有最好的就读环境。”
樊舅母听明白了,“这可不行啊,宁宁,你都嫁给世子了,带个表弟当拖油瓶算怎么回事啊!”
裴如衍适时开口,“舅母,实则是我想收表弟为学生,他的吃穿用度,都有国公府负责。”
樊舅母惊得说不出话,“这,这孩子他何德何能……”
大堂内一阵寂静,沈桑宁看着齐行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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