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声音,“那是因为他们不听姜大人的话,姜大人说了不能离开,可是他们不听,因为第一天晚上没有遇到危险,所以第二天非闹着要回家,夜里就出事了,我的小阿爷和叔婶就是这么死的,那天夜里,连同姜大人也被大水冲走了,留下小姜大人一个,活着的却还要怪小姜大人,欺负小姜大人一个姑娘,我看你们才是坏人!”
周妙素的一席话,透露了不少内幕,朝中一片哗然。
裴如衍站起身,朝晋元帝道:“陛下,刚才胡大人有一言说的不错,孩童哪会明辨是非?所说的一切,皆是她亲眼可见,亲身经历的事实,不会被外界干扰。”
说着,他从官袍中掏出一块白布,“在今日上朝之前,微臣意外得到一物,是姜姑娘亲手交给微臣的——姜大人之遗书,还请陛下过目。”
众人盯着那块白布,隐约窥见血红色的边边。
晋元帝默许,大太监走至裴如衍身前,双手取过遗书,一步步往台阶上走,递交给晋元帝。
晋元帝展开白布,入目的是一片血红。
他眉心沟壑叠起,在血字白布上看了许久,台阶下的臣子们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晋元帝沉重地叹一声,双手将白布叠起,交给大太监,“给众卿都看一看吧。”
随后,大太监将血书递给镇国公,再由镇国公往后传递。
一块白布,满满的血迹,见者皆沉默。
不等所有臣子看完,晋元帝前倾身子,沉声道:“当地知府不听姜卿之言,以致全城遭殃,后知情不报,欺上瞒下,罪不可恕,按律当诛,来人——”
“将犯人押送上京,与李敬、曹氏一同问斩。”
“是!”
晋元帝作完对知府的处罚,再谈及姜家,“姜明昌虽为奸人所害,但没有发现石料问题亦是事实,然,他于洪灾前两日察觉问题,并积极补救,后又有其孙姜璃自愿抗灾,替祖父修桥,姜家功过相抵,朕欲赦免其罪,众卿可有异议?”
胡大人跪下,作一副死谏之态,“请陛下三思,纵使姜姑娘有功,但又怎能弥补姜大人之过,因为姜大人的失察害死了多少人的性命,亡羊补牢,怎能功过相抵呀!”
晋元帝再看向朝中其他臣子,除了胡大人外,没有别的出头鸟了。
他再看向胡大人,凝重地开口,仿佛不是对胡大人一人说的,“胡卿,你是个读书人,出门坐官轿,泥泞不沾脚,不知造桥修堤之苦,就不该再贬姜家,否则,未来没人做这苦差事,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