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为晚霞所染,夕阳如残火炙天。
洛阳的城门口,身材高挑的董白龙行虎步,拎着被困成粽子的施茗缓缓穿过古老的城头。
夕阳映衬在施茗的脸上,缓缓滴着血迹。
那是反抗时无意沾染的划痕。
也是这一道划痕让董白微微蹙眉。
这女人是狗皇帝要玩的,脸不小心刮花了狗皇帝会不会怪罪于她?对此董白有了些许的担忧。
但是转念一想,狗皇帝对她的惩罚也不过就是变着花样的玩玩罢了,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处罚。
思来想去至多也不过就是脱掉苦茶子这点小事,董白便提着施茗入了皇宫。
按照常理来说做了皇后是不应当随意出宫去的,但在普通侍卫的眼中,此时的大乾还是位高权重的董皇后说了算的。
所以看着董皇后拎着一个漂亮美人入宫,没有掀起任何的波澜。
不过碍于董皇后好女色的风闻,大概之后董皇后强抢民女的流言会在洛阳城之中传布开来。
理论上来说,皇后娘娘这是给陛下背黑锅了。
董白拎着施茗,快步行至乾天苑,和见怪不怪的钟萍静打了声招呼,得知李长歌在湖心亭,便快步朝着湖心亭走去。
湖水染上了些许夕阳的余晖,还映衬着水榭的倒影。
湖心亭之中,夏奈雪早已离开。
夏奈雪是最忙碌的,除了要帮偷懒的狗皇帝处理政务之外,她还担任了北狄大王的授课老师。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权倾天下了。
此时的湖心亭之中,还有另一个女人在侍奉,一个施茗异常熟悉却又有些许陌生的女人。
安心霖披着一头散落的白发,乖巧的跪在地上给李长歌捶腿。
只是施茗看见李长歌的衣服下摆看起来有些超乎寻常的褶皱,大抵是捶腿之前还做了些别的什么。
有这种猜测很正常,毕竟安心霖的双腿下还垫了一张软垫,看起来就是有着长期跪着的准备。
“陛下,臣妾将人带回来了。”
“辛苦了白白。”
“但是这小贱人挣扎的有点厉害,脸刮花了一点,只有一点点。”
董白将施茗放在湖心亭前,用手指着施茗脸上的伤疤,眼神有些许的飘忽,看起来还是有些许的担忧。
李长歌顺着董白手指的方向看去,施茗散落的黑发下,的确有着一道红痕,不过鲜血已经凝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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