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袅袅,吹走些许腥臊。
但更多的骚味,还有少女眼中的绝望,是吹不走的。
“轰隆——”
刹那,春日惊雷。
电闪雷鸣之间,大雨倾盆而下。
伴随着营帐之外传来遥远的呼声,士兵们似乎在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做着准备。
安心霖身上的衣物已经沾染上了脏污,她微微的用手撑起身体想要离地面远些,然而迎接她的却只有李长歌那双稍显贫穷的靴子。
靴子很旧,做工也很普通,拿去卖的话至多不过几十文铜钱。
但是没有关系,人不会因为鞋的昂贵而变得高贵,鞋却可以因为人的不凡而身价倍增。
就是这样一双低贱的鞋子,只因为它的主人是李长歌,它就能够肆意的践踏这个世界上最高贵的女人之一。
满是泥土的鞋底狠狠的踩在安心霖的脸上,将刚刚有些恢复气力的安心霖狠狠按了下去,再次瘫倒在大片的液体之中。
脸上挂着有些兴奋的笑容:“安大人,朕什么时候允许你起来了呢?”
面对这样的奇耻大辱,安心霖只能在脸上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陛下,臣妾知道错了。”
那笑容被鞋底挤压的那么扭曲,看起来那么虚假。
安心霖好像知道错了,又好像没有,李长歌看的出来。
毕竟那笑容和董白比起来,还是太不真诚了。
当初用鞋底踩着董白玩的时候,小白白的顺从和谄媚仿佛发自内心,甚至能面不改色的为李长歌舔去鞋底的污泥。
“安大人还是不怎么服气啊?你觉得你会落到今天的下场是被算计了对吧?”
安心霖沉默不语,她想要说是的,李长歌不玩阴的她谁都不怕。
听起来好像纯粹在嘴硬,有种游戏输了我对线没输的感觉。
但这种心理其实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当伱觉得自己对线单挑能够稳赢对面却被打野抓爆的时候,哪怕输了也是不服气的。
安心霖的沉默震耳欲聋,但李长歌毫不在意,毕竟他身上最厚实的地方就是脸皮。
微微抬起脚跟,仿佛是嫌弃安心霖有些脏了,李长歌轻轻的抖了抖鞋底,随后缓缓走到军帐的主座上。
那原本应该是陶桃的位置,但显然这种时候陶阿姨只配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原本以为安心霖已经很可怕了,但现在看来,安心霖在陛下面前好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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