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持没感情地背了一段庄子:“子行矣!”
嘴炮祖师爷面对曹商的炫耀是这么怼回去的:我听说秦王有病召集大夫,治的病越脏得的马车越多,你这是舔痔疮去了啊?快滚吧你。
这……不用他拿白话解释了吧。
全班听完又忘了先前的龃龉,哄堂大笑。
周渔满意地说道:“练字。”
冯高还在耍小性子:“夫子,沈持成日和内舍的学生厮混,定是受了他们的教,不然怎么知道《庄子》,来日考内舍时,算不算作弊?”
沈持:“……”
青瓦书院分班考,还要考《庄子》?
周夫子一板一眼地说道:“考内舍时不考老庄。”
冯高悻悻低下头,心中全是火气,却又无处发作。
……
就这样又练了二十来天,在沈持快要写吐的时候,轮到休息日了。
沈持回到家中躺了两天,没错,是除了吃饭不下床的那种躺,足足两日才缓过来。
结果返校后,周夫子再次给加码,“接下来的一个月每天摹写两千字。”是的,一日要临摹两千个字。
有一蒙童听到这一宣布后,哇哇大哭,边哭边喊“不念了不念了。”,第二天就看不到他来上课了。
退学了。
对于学生的流失,周渔只说了一句话作为解释“一开始这样写,他日写多,才能运笔如飞,永不走样②”。
沈持:这高强度魔鬼式的训练能形成肌肉记忆,吧?
余下的孩子也真的要傻了,但又没有勇气退学不念,一个个的只能挑战极限。课堂上静得落针可闻。
沈持不得不感慨,还是古代的教育狠啊,人家绝不给你磨叽躺平发育的机会,全是往死里干的。
饶是他上辈子学过毛笔字,周渔一教他便能写道有模有样,也褪去一层皮才把这最后十天的字写完。
他瘦得形销骨立,眼窝凹陷,瘦得脸蛋上都快没肉了。
一日回家把他娘亲给心疼得直抹眼泪儿:“不是说书院还额外给加一顿饭吃吗?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沈持弯着眼眸笑笑:“娘,学习字的时候都这么累的,没事,很快就养回来了。”
这阵子习字过于疲累,他每日晌午只弄了最简单的饭吃,没分出心思在美食上,所以瘦了些。
朱氏还在哭。
沈持进屋提笔写了几行字,拿出来让她看:“娘你瞧瞧,才两个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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