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既帮助了这孤苦无依的女子,又为自己充实了人才,还为今后查案寻得方便。
他及冠之年,自小生长在富贵人家,连那场兵变也未曾打扰他稳定的生活。他尝过读书习武的艰苦,却没尝过人世险恶的精明算计——倘若一个人的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柔弱但是却不会拖后腿,胆小却不会掉链子,心细如发却又能宽以待人,灵巧机敏却又朴实仁厚,那么这个人必然是假的。
世上从没有什么恰到好处的人,纵使是男子往往容易看不上的弱女子,如果其身上的一切看起来都是称心如意的,那么这人也是应当小心的。
不过此时的张峒道还未能明白这浅显的道理,他只是自觉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叫每个人都舒心畅快,心里对自己满意得不行。
事情定下来之后,两人相视一笑,便各自扭开视线,过没一会,张峒道指着美人骨,清了清嗓子,回到了正题:“既然定下来了,那我也开诚布公——我此来乌江县,并非为了碎尸案,而是为了一个月前在乌江县县城外关帝庙内发生的‘无头男尸案’而来。”
李平阳已经打听到这段事情,但是张峒道说起来她还是点点头作为回应:“无头男尸?”
“是,一个月前,在关帝庙内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被倒吊在房梁上。县丞知晓此事兹事体大,便快马上报,最终不过七八日便报到皇庭内,我便是奉旨来彻查此案的。”
李平阳听着觉得有些迷糊:照道理来说,虽然死人的事情确实可怖,却也远远不需要八百里加急送消息到长安去,怎么连这里的县丞反应都这么快呢?
“可是,这事情为什么需要一直上报朝廷?这死人的事情,眼下难不成查得这么严?”
张峒道摇摇头:“是死的人身份特殊,所以县丞一看便知道要立即上报。”
“那,这无头男尸是?”
“此人姓魏,魏无命。”见李平阳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张峒道缓缓解释,“此人乃是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手下副将,当年马嵬驿兵变之时,他正是监刑之人。”
李平阳闻言也是一阵意外:“这么说来,此人和杨妃之死有着密切的关系?那杨妃的秘宝,如果是他偷窃的……”
“哎!可不能乱说!”张峒道慌忙阻止李平阳说出更多,“不过,这位魏副将本身并非乌江县人,在此地也没有亲眷,却无端出现此处,确实有些可疑。当年马嵬驿时候,我并未跟随队伍,但是据亲历者所言,几乎是混乱不堪,尤其是处死杨妃那几日,杨氏的亲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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