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肉都在厨房,但血液我们留了一部分。”
“那我们能吃血肠吗?”唐娜问他。
克雷顿的呼吸瞬间变得紊乱起来,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临时捏造的谎言会给自己带来如此大的为难,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做一个更诚实的人。
“这个.恐怕不行。”
“这是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我不想自己的亲人吃我的血肉。
“因为我在记账时不小心把炭笔掉进去了,还有很多脏了的面包屑。”克雷顿又编造出一个谎言来弥补。
“好吧。”唐娜妥协了,但她的疑问还没有结束:“那房间里的那把长斧子又是做什么的?”
克雷顿没法再用之前的谎言搪塞了,因为唐娜之后要在城市生活,“潮流”这个谎言很容易就会被揭穿。
他清了清嗓子:“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战士,而即使离开战场,战士也决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变得虚弱。所以,我平时会需要这样的一把斧子,用它锻炼身体。”
唐娜沉默了。
克雷顿觉得自己的侄女可能是有察觉到谎言,他没法骗自己说她没有。
中尉被这种眼神看得没办法,只好摆出更加强硬的脸色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至于他的随从.那个绿头发的混蛋则趴在桌面上,用手臂围住鼻子以下的位置遮掩自己嘲讽的笑容,指望他是完全没可能。
这种无言的尴尬持续到少女再次开口。
“叔叔,我上次给你的护身符有起效吗?”
克雷顿的脸色终于得以舒展,他把腰带上的稻草娃娃接下来放到桌上,示意对方自己很珍视这件礼物。
“我必须说声谢谢,自从带上了它,我最近就没再走霉运了。”
“抛开差点被树砸死和碾碎了栏杆摔到楼下这两件事不谈的话,他倒还算幸运。”男巫终于把嘴从臂弯里拔了出来,只是说的都是些不合时宜的话。
克雷顿怒视朱利尔斯,再转回来时就看到了唐娜质疑的眼神,这让他不得不说出真话。
“好吧,没准是有这么两桩麻烦,但我以前就很倒霉,所以这不算什么了,它就是我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我也没受伤不是吗?”
“没受伤呵呵。”朱利尔斯又发出了不协调的杂音。
尽管他没有亲眼见证,但也猜出了唐娜在房间里发现的那桶血属于谁。
“够了,朱利尔斯!我花钱请你来不是让你乱说话的!”克雷顿真是受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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