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文向侧面一跳,反手将短刀抹过弗朗西斯的手腕,鲜血立刻浸湿了袖子。
在火光下,这种液体的反光显而易见。
打算流亡成为强盗的士兵团体立刻发出了庆祝的高呼声。
“老兄,我还以为你不会中这招。”列文大大咧咧地放下刀。“这是新人才玩儿的。”
决斗的结果很明显了。
但弗朗西斯还没有停下来,他不想认输,身体上的不适让他更不愿意认输,即使无法公平决斗,他也想战斗到赢为止。
他再次抢步向前,这一次为了更快地施力,他受伤的手紧握短刀自右向左地横着劈出去。
这就有些危险了。
“你真想杀了我?!”
列文心惊肉跳地向后倒退,几乎摔倒。
如果他刚刚没有回退,这一刀就该劈入他的肋骨间隙了。
“还没结束!”看到这一幕,弗朗西斯昏沉的大脑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热流,他开始适应这种不适感了。
他甚至开始享受这种昏沉的状态,因为他能够享受战斗的快乐,而痛觉则开始麻木。
列文咬了咬牙,重新举起短刀冲了过来。
旁人对这种变化一无所知,但战斗越来越激烈是肉眼可以看到的。
呼声越来越高了,两方都是。
被激怒的列文不再理智,两个战士在火堆边绞尽脑汁地想方设法去击败对方。
刀刃的碰撞越发频繁,两道身影在火边不住地跃动,阴影交融又错开、进行着对攻击的闪避,或者为下一次攻击寻找更好的位置。时不时还会用刀刃以外的拳脚攻击对手。
随着运动变得激烈,弗朗西斯好像听见有鼓在敲,似乎有乐师在为他的作战助兴。
但与此同时,他的头疼也越来越严重了。
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尽情地享受战斗的乐趣,而另一个则承担完全的头疼,两者各司其职,直到这部分的他没法再承担这痛苦,终于让这不适的感官分享给了另一个自我。
那股胀痛击破了昏沉和耳边嗡嗡的响声,让他不得不重新注意到这一点。
“要是能让热水泡一泡就好了。”他突然想,那一定会很舒服的。
热水很快就来。
大量的热水涌来,洗涤他的面部、他的上半身,而最先感觉到热水的则是他的手。
火堆的光芒再次暗淡下去。
耳边的鼓声,弗朗西斯终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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