幅景象,男巫脸上的怒意消退了。
“他死了。”他说。
克雷顿暴躁地打开门冲了出去,朱利尔斯紧随其后,他们几乎没怎么费力,就找到了那个赌徒的尸体,它就躺在赌场到家之间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
一道割裂的创口缠绕在它的脖颈上,切口光滑,但不算狭窄,看起来像是被一块厚铁皮划过了脖子,也可能是变形者的尖指甲。
血液在低温下结冰,气味很淡。
克雷顿在尸体边蹲下,粗暴地翻找着尸体上的遗物,但那个针筒已经不翼而飞了。赌徒不可能把那个针筒押出去,他知道克雷顿这个肥羊愿意为这和他一直赌下去。
“找到了吗?”朱利尔斯站在巷子口跺脚,眼神细微打量着巷子口经过的每一个行人,路灯在不远处忽明忽暗。
“没有,我没有闻到气味,但应该是那个卖家干的,尸体上不仅没有钱,连那个针筒也不见了。”
“看来他对赌桌上的结果也不太服气,这点倒是和我们一样。”
“下次见面,我非杀了他不可!”
克雷顿站起来,这里的线索又断了,纵然他心头怒火高涨,也只能通知路过的治安官,告诉对方有一具尸体在这里,随后返回之前订了房间的旅馆里休整。
无论克雷顿有多么想留下来追查那个“卖家”,将他碎尸万段,也不得不先去处理金杰和埃德加的失踪事件,以及尽快转递乔治·西弗尔的机密消息。
这两件事一件可能关乎帮工的性命,一件事关他自身的荣誉。
比起它们,追杀卖家的计划就只能暂时搁置了。
不过,等他把手头的事都办完.
到了第二天天亮,他和朱利尔斯用过早餐就雇了马车穿过镇子,并在下午四点抵达了目标车站,接着又要订车票,预约第二天的座次
当他们真正抵达魏奥底,已经是离开萨沙市的第四天中午了。
魏奥底是一座工业城市,还离这座城市有一定距离时,他们就已经可以看到无数的工厂烟囱林立,燃烧鲸油形成的漆黑烟云吞没了这里的天空,而当他们走下火车,进入城市内部,这种景色就显得更加沉重、宏大。
好像一片夜间的海倒悬在天上——看到此景的人大多会这么想。
克雷顿甚至感到抑制自身变形的力量都削弱了不少。
只要用点力气,就能在白天变形,而且他估计至少能持续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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