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呢?敌军又扔天雷了,把火炮拉出来让兄弟们退!”
“不去,老子不去!去爬城墙就是死,老子昨天才上过,这次背军法也不去了!”
“医疗兵!医疗兵!俺大哥中了箭!他要是出了事,老子把你们的头拧下来!”
“金汁!散开!”
宁国的城墙下,惨烈的攻城战仍然在继续,前前后后接近半个月的攻城战,哪怕到了此时也没有任何结束的迹象。
这是很不合常理的事情,因为以往攻城战到了这个地步,明知道前方高大的城墙没那么容易攻破,战争就会进入僵持阶段,接下来的时间无非是各种试探和佯攻,以及等待对方粮草补给耗尽的那一刻。
但这次集结起来的朝廷大军却表现出了一种玉石俱焚的气势,从攻城战开始一直到今天,每当那号角声响起,无数蚂蚁般的身影就开始攀附城墙,没有展现出一丝一毫可以缓冲的余地。
所有人的神经都紧绷着,人命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廉价,万幸得益于越来越多的医疗兵训练完成,以及治疗刀剑创伤的青霉素开始随着天气炎热开始大规模培育,朝廷一方的战损就开始渐渐与叛军持平--因为只要从战场上拉下来,只要不是太过惨烈的伤势,总还是能捡回一条命的。
总比一开始的时候用人命去填城墙要好。
没有人知道那位处在城外大营的二皇子在想什么,就算他未来有可能成为大魏皇帝,但如此不理智的攻城手段仍然在这段时间内引起了很多议论和怨怼,连一开始时没有表达反对的将领们也开始频繁出入大帐,言语间无非只有一个意思。
士卒们扛不住了,多少需要给他们一点时间缓缓。
但面对这些质疑,赵轩用他的行动给出了答复,建议他可以听,可不一定做,而如果有人敢后退,那么他可以保证那个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于是过十万朝廷大军在开战仅仅半个月后战损超过两万,这种伤筋动骨的损失几乎快引起军队的哗变,士卒们的心理压力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宁愿被军法处置也不去爬城墙--而赵轩依然是那副极度冷酷的嘴脸,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怕死所以不上?那就真的去死好了。
没人知道他的心理压力不比那些士卒小,为什么要摆出这样的攻城阵仗?为什么要把白莲教最多的兵力拖死在这里?为什么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赌在这一战里?
因为他不能输,也不敢输,朝廷没钱,地方没兵,输了这一仗,两浙外围再无兵力能阻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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