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动作利索地脱衣,缠绳,将那把形状略有些奇怪的弯刀叼在嘴里,搭起人梯攀爬上了那道陡峭的岩壁。
很少有外人知道,生于南广之地的狼兵在没打仗的时候,都会进山去寻药,几乎每一个壮族的青壮都已经习惯了在大山里辗转腾挪,尤其是寻找那些要送往京城的珍奇贡品,几乎每一样都要搭上许多人的性命。
没有什么能保住性命的安全措施,也没有什么能逃开这种命运的办法,在无数年里,那些能唱着嘹亮山歌的汉子穿行在大山之间,背着背篓,在让人望而生畏的悬崖与峭壁上攀爬,与他们作伴的往往是在崖壁筑巢的鹰隼,而在今天,这些过去的经验成为了他们越过这座大山的法子。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眼前这峭壁起码不是垂直的--而且大概是为了挂绳梯,所以那些都掌蛮人并没有进行修整,如果这片山壁像是镜子一样光滑,这种攀爬绕袭寨子后方的举动和自杀也没什么区别。
但还是有很多狼兵在攀爬的过程中掉落下去,在黑暗里传来一声闷响,其余的人都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向上,人影错落地点缀在崖壁上,像是一颗颗黑夜中黯淡的星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只手搭上了顶,赤着上身浑身汗气蒸腾的精壮汉子双臂有些酸软,但眼里的杀气未曾削减半分,他取下衔在口中的弯刀,沉默地打量了一下矗立在黑暗中的寨子,确定没有人发现,这才转身扔下绳索,同时拉起落在后面的同伴。
绳梯架好了,出现在山崖上的狼兵越来越多,随着郎小爱也站到了此处,狼兵们几乎是自发地将她围在了中间,等待着她的命令。
看着眼前的蛮寨,郎小爱想起了临行前阿爹的嘱托。
“小爱啊,这一趟去,有狼兵在,阿爹是不担心你出事的,但有些话阿爹得先和你说清楚。”
“那位靖北侯爷,阿爹一见他,就知道他是个不得了的人,他说的那些东西,是南广诸部这几十年来最大的机会,所以你这次去,不要心疼狼兵,要下大力去做事,你记得,死的人越多,哪怕咱们不提,那位侯爷也会越大方,要是这七千狼兵全部死完,就算是没能平叛,也少不了咱们南广诸部的好处,起码迁徙入蜀在蜀王府前留个情分是肯定没问题的。”
“什么?你问阿爹那些都掌蛮会不会把蜀地打下来?你还是太小看了朝廷,也太小看那位侯爷了啊,咱们这些土司,说好听点是土皇帝,说难听点就是朝廷养的狗--你别觉得这话不入耳,你阿爹我早就看明白了,这魏国虽然看起来要垮要垮的,可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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