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知道驾崩是什么意思,可这些字连在一起,就让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那个送了顾怀一栋宅子的人,那个曾经和顾怀一起出生入死的人,那个经常跑到家里蹭酒喝的人,那个顾怀唯一的朋友...死了?
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顾怀呢?”
“封王,封地北境,数日前已经离开京城,前往北境就藩,”夏则说,“遗诏点他为帝师,所以他把年幼继位的天子带在了身边。”
莫莫沉默下来,片刻之后,她轻轻一叹:“他会很难过。”
“但难过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夏则平静说道,“问题在于,他封王北归后,之前西夏归附时提到过的北伐很快就会开始,西夏也应该做好准备。”
莫莫皱眉:“我知道这就是你说过的,我应该学会的思考方式,但我很不喜欢。”
她认真道:“这很冷血。”
“但这才是正确的,能让西夏继续存在下去的思考方式。”
“我不会一辈子都当这个女帝,我总是会回去他身边的,如果到时候我变成了那样一个人,他也会很难过。”
“这个话题已经开始了许多次,又要再一次开始么?”夏则微微一叹,摆手示意宦官们退出去,“陛下,你这是在自己骗自己。”
他说:“坐上这个位置,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改变,无论您的初心如何,是怜惜西夏那些爱戴您的百姓,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一份责任,但事实是,西夏不可能找到第二位皇帝,您也不可能扔下这一切去到他身边继续做一个小侍女。”
“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莫莫认真说道,“我相信他,就像他相信我一样。”
“那您觉得他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来一封信?他离开西北后去了西南,去了江南,为什么这么久了,城外的大魏驻军都已经轮换过一次,锦衣卫的谍子已经搞了那么多小动作,他却从来没有认真问过您为什么?”
“他只是在生气,而气总会有消的一天。”
“也有可能,他远比您早意识到我刚才说的那些,”夏则说,“就这一点,其实我对他的印象产生了许多改观,起码他没有用以往的事情来要挟你离开,而是尊重了您的选择。”
莫莫沉默下来。
她当然知道翘家之后,曾经在山林里一同穿行的那两年就再也不可能回来,但她也不相信事情真的会发展成夏则口中的那样,各为其国,渐行渐远。
见她像是个倔强的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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