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徐缙指了指那海天交接的一线:“这世上的事,普通人能往前看一年,聪明人能看五年,而真正做大事的人,都要以十年百年计,大海自古以来都有,但很少人意识到它代表着无尽的财富,当初江南纺织业兴盛起来的时候,我就意识到大魏将目光投向海域是必然的事情,而后来王爷下江南后的种种举措更是应证了我的想法--未来的大魏必然要在海上开辟一条丝绸之路,而钱塘和北境的无棣就是******的起点,在这个过程中,大魏不允许任何人,任何国家竞争或许破坏,这是个需要长达十年二十年来完成的计划,任何潜在的对手,都必须得扫除。”
“辽国草原起家,只重骑兵,虽然国境蔓延到了东海,但从来不组海军;西夏深居内陆,这辈子也别想看到大海;高丽闭关锁国,国主贪图享乐,歌舞升平之下毫无进取之心;西域诸国就更不用说了,那边的乱战不知道多少年才能打完。”
他转身看着源本义:“现在你明白了么?能与大魏竞争海权的,只有一个倭国,这既是因为倭国孤悬海外,要想扩张必然通过大海,也因为倭国对中原从来都有一种病态的追捧和崇拜,只要大魏做了,那么倭国结束诸侯分裂的内乱之后,也一定会学着做。”
源本义沉默许久:“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难道不怕你们未来的计划出现什么变故?”
“我记得有个词传入你们倭国,被你们很看重,叫‘根性’,说的是人剥去重重伪装以后,隐藏得最深的秉性,你能问出这些话,就证明倭人的本性确实没变,”徐缙轻笑道,“唐时你们恭谨万分,唐末后就主动切断了联系,之前魏辽国战,你们甚至想要趁火打劫抢一把大魏--这很形象地说明了你们的行事风格,有小节却无大义,势微时伏低做小,有了机会便要狂吠逞凶,如果现在倭国没有内乱,魏辽又在国战,你觉得倭国上下会不会燃起熊熊的野心之火?”
他缓缓收敛笑容:“就是因为知道你们的秉性,所以我才会在当初倭患的时候,苦劝王爷忍沿海一时之乱,直攻倭国本土,只可惜王爷最终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这也可能是因为我偏居江南一隅,看不到北境的魏辽大势...但归根究底,你刚才能问出那种问题,就说明你以为我把倭国当成了对手,然而实际上,现在的倭国并不配。”
“我只是想告诉你,既然没有实力,那么就要看清形势,老老实实跪下当狗,因为我远比你了解王爷,如果在这件事上倭国真的有什么异样的心思,那么哪怕暂时搁置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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