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半跪在地上,啐出一口血痰,仰头,逼视疤头。
疤头揪住她的衣领,指着将他围成一圈儿绑匪:“好好看看,这些人里多少人的父母当年都是因为沈国安死的,现在他们就算打死你,也是为父报仇。”
“区区一个女人算什么。”
他狞笑一声,掏出匕首拍了拍沈肆的脸:“这样吧,你给这些人下跪,挨个磕三个响头,咱们身上的血仇一笔勾销,这个女人你也可以带走,上上面被吊着的那个,我们也不为难你了。”
沈肆不眨眼,瞳仁漆黑幽邃,深不可测。
裹着杀气。
锐气。
直起腰。
募地,没受伤的那只手猛地一弹,腕肘就近的青筋鼓胀。
疤头再回过神时,手中的匕首已经到了沈肆手中,匕首锋利的刀锋正抵在他的喉管处。
寒光乍现。
疤头愣住。
胖子也傻了:“疤,哥……你怎么把刀送给他了!”
“我姓沈。”沈肆声音冷若寒潭,他高,压了疤头一截:“一群喽啰,要我跪?你们也配!”
他的手猛地发力,刀锋陷入疤头脖子里一毫米,顿时鲜红的血沿着伤口缓缓流下。
扑面的血腥气,不知是沈肆的,还是把疤头自己的,总之疤头慌了:“沈先生有话好好说,何必舞枪弄棒,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大家都是明事理的。”
“既然你不想跪,那咱们就有话好好说嘛,这些人的爸妈在下面也受够香火了,也被人跪烦了,你们说,是吧。”
周围稀稀拉拉的应答声。
那些绑匪都被沈肆刚刚的操作吓呆了,估计是心里盘算过,他们快不过沈肆的身手,就算是打架,也占不了多大便宜。
沈肆不吃他这一招,吐了口血痰,冷静出声:“把温梨放下来!”
“好好好,快点儿把温小姐放下来。”
“阿肆!”温梨哭腔:“阿肆,宋栀怎么样了,你快救她走,她之前为了我不受侵犯,主动跟十几个绑匪关在一间卧室里一个多小时,她是为了我才主动现出自己,你快先救她啊!”
沈肆眼底一寸寸黑下去,熄了光亮。
“闭嘴吧!滚!”胖子也被温梨叨叨犯了,猛地一推温梨。
温梨饿了一天,太虚弱,软趴趴踉跄在地上差点儿再次摔倒、
沈肆接过她,将人架起来。
不远处的陈队见到温梨已经被救起,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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