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辈子的村长,事情看得多了,有些事,是那么个理,但实际办起来,可不是那么回事,再说了,你年纪小,顾家小子又是个废的,你身上有钱也算是个依靠,毕竟顾小儿他爹干的缺德事可是不少,要是有人来找事的话,我这个村长是管还是不管?这可难办呀。”
顾知鸢睁大眼睛看着他,咬唇不敢开口,两只眼睛蓄满了泪水。
沈怡直视村长的眼睛。
卖还是不卖,这村长明显是在威胁她,不卖的,以后有的是事。
顾长策爹是给赌坊收账的,得罪的人多,顾长策是读书人,硬生生地被仇家拖进巷子里毒打,被人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快没气了,双腿废了,眼睛也瞎了,整个人下不了床,半死不活的,能治好的概率很低,他爹知道是这样,就卷钱跑路了,给家里留了一点地,还要原住这个人。
这个村长就到家里,说要埋地,原主不同意,嫌价格低,从那天开始,就有人不断地上门闹事。
“行,我买。”
村长皱得紧紧的眉头,这才舒展开,裂开嘴角,笑呵呵的。
顾知鸢擦了擦眼泪,跑了出去,村长道:“鸢丫头,这么没大没小的。”
顾知鸢身子顿了下,没回头,跑了出去。
刚才在沈怡旁边,沈怡能明显感觉到她在抖,裸露在外的皮肤,要么是疤,要是是伤,看起来很是骇人,她记得有一次,原主在煮粥,饿了好久的小姑娘,被吸引,因为太饿了,就悄悄的喝了一口,一转身,就发现原主站在门口阴森森看她。
就像是原主父母对她一样,原主把顾知鸢摔在地上,一手扣住下巴,一手拿起汤勺,把滚烫的热粥灌进嘴里,凄惨的叫声只响了一下,就没了动静,在干完一切之后,原主大发慈悲叫来了大夫,但也只是开了二十文钱的膏药,所以顾知鸢的嗓子想大声说话的时候,根本出不了声。
沈怡感觉胸口闷闷的,咽了咽嗓子,食指扣着大拇指。
“行了,那就办好了,把钱收好,走了,要是有人闹事,我会带人来处理。”
村长带着一个看起来先生模样的人,来家里,一切办好后,给了沈怡银票。
柴房内,顾知鸢跪在地上,没忍住哭了出来,大颗的眼泪落在一只手上。
枯草堆上,男人躺在上面,补了三四个洞的被子盖在身上,虚弱地睁开一条缝,握住小姑娘消瘦的小手,废掉的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安慰它。
“怎么办,她把地卖了,我们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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