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在了地上那支蜡烛竟然未灭,火光诡异地映衬着死者的脸,他的眼睛空洞瞧着丽娘,她皱了皱眉,终于叫了起来。
京兆尹最近看见有案子就头疼,看着不算很大,就又给甩宋辊了,这将军接到案子的时候便翻了个白眼,准备昏过去,若不是一旁谭莒撑着,怕是这一坨肥肉就这么淌在地上了。
“将军别晕,千万别晕!”他晕了他可没力气背他回去。
宋辊哭丧着脸,差些没去哭爹骂娘:“这……今年我是和阎罗王犯冲么?怎么天天死人?!”
今年年初的命案虽说破得漂亮,却不是他所破,虽也沾了光,但着实将他吓得不轻,他抓抓贼也就罢了,这死人的案子,太不吉利。
这早上便听见,丽娘的酒舍死人了,还死得格外诡异,这就让他哭丧了脸,他这还没过几个月的安生日子呢!
宋辊明事理,转头问了谭莒:“这人怎么死的?你且让阿宝过去瞧瞧。”
谭莒一早便知晓利害,一大早天未亮便将阿宝从验尸房拖了出来,连哄带骗送去了丽娘康顺酒舍,想着这时候应当是瞧见尸体了。
阿宝原本精神是恹恹的,他其实并不知道,一具尸体能有多麻烦,非要自己出马,只不过他真的瞧见尸体的时候眼睛一亮。
这尸体可真的是个艺术品了,人死之时或许神经绷紧,所以肢体保持死亡之前状态,不曾软下去,俗称尸僵,胸口皮肉卷凸,且出血多得很 ,系生前生生抓入。
“啧啧啧……”他在尸体面前蹲了下去,从怀中掏出了花生米,食指一捻,红色外皮就分了开,白花花的花生就这么剥了外衣,他将外皮放在了随身的布袋里。
他平静地眯起了眼睛,他仔细瞧了瞧尸体的模样。
他跪着,整个人僵直,跪得直,双手收缩与胸前,似乎要推开或者阻止什么人一般,其瞳孔散大,应当是死了几个时辰的模样了,而最令阿宝在意的是他的伤口。
有人在所有人睡着的时候,没有让他发出一句惨叫,便将他心口剜了一个洞,并且控制了血液的喷射,房间里并没有多少血液,随后又在尸体里注入黄沙,待等被人发现,那些黄沙缓缓带着血液流出,淌在地上……
他越想越觉得这凶手心思缜密,手段毒辣,他吃花生米剥花生皮的速度又快了不少,不一会儿他布袋里的花生皮就够他撒花生皮的雪了。
“阿宝,你瞧出什么了?”谭莒将宋辊安置好之后便急匆匆赶了过来,瞧见阿宝蹲着对着尸体吃花生米,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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