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离她越来越近的柳如筠,似乎是想要撑气息一般,昂起了头,却因为柳如筠刚刚那句话,让人怎么瞧都像是虚张声势一般。
柳如筠走到了她面前,低下了头,她瞧向了下头依旧趴在地上的丹鹤,似乎是轻叹一般,语气缥缈得很:“不然,就让她替你死便死了,为何你要出来揽下罪责?还要暴露自己?这么多年,不就白费了?”
“……”丹离抬了眼,她的碧眸盯着柳如筠许久,她怪笑了一声,她瞥了一眼后头跪着的丹鹤,眼中似乎有什么情感,却被她死死压了下去,“是我做的,便是我做的,不需要某些人自作聪明。”
丹鹤听见这句话之时,身子硬在那处,她缓缓抬了头,眼前那抹小小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那水汽如何也止不住:“阿离……”
你会死的……
那抹身影自小便是这样,一直挡在自己面前,这次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挡在她面前一次,她却一边说着自己是自作聪明,一边还是站在了自己面前。
一如往昔。
李箸瞧着柳如筠不再询问什么,便开了口,主簿也心领神会提起了笔:“那你们真实身份是谁?江苏苏又是怎么死的?”
丹离听到这个问题之时恍惚了许久,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凄凉,她嗤笑了一声:“身份?我早就没了身份,一个死了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身份……我自小便是这副模样,要说起年纪,丹鹤这孩子,都可以当我孩子了。”
她说完这些似乎是心头大石落下了一般,松了口气,整个身子松软起来,她缓缓坐了下去,并不顾及仪态,她笑容着实美,只不过她的话却让人遍体生寒:“至于江苏苏——她是自尽的,用她的死,给某些人一些警告罢了。”
“给谁?”柳如筠下意识便问了出来。
丹离转了眼,视线又定在了李箸脸上,她缓缓开了口,那声音宛若是沉淀了许久,带着往事腥风血雨的味道,她的唇角带着猩红的颜色:“少卿大人,莫要忘了你小时候,也莫要忘了小时候的那位贵人。”
“哗啦……”李箸站了起来,整个人不复温和模样,他颇为急切一般站了起来,书案上的东西随着他粗鲁起身,滑落一地。
他的眼中蕴含着复杂的感情,宛若蓄势的江洪,期待着下一次的喷薄,他的声音颤抖着,所有人都不曾见过他如此失态过:“当年的事情,你知道几分?!”
“当年的事情,我都知道,可我,就不告诉你啊哈哈哈哈哈……”她的笑声张狂无比,宛若瞧见李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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