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托付与我,今日起,还望诸君返观内视,博文约礼。”
秋十六郎拖着调子一脸的慵懒:“知道了,先生。”
周先生颔首:“请十六郎起身立正。”
秋十六坐在原地不起来,眼睛都快闭上了:“先生你就宽恕则个吧……昨日我们刚挨了老祖训斥,今日实在是没精神……”
周先生又道:“请十六郎起身立正。”
秋十六直接不搭理他了,正在此时,两个护卫入内,一左一右将秋十六郎架了起来,其中一人将秋十六的左手摊开,侍卫道:“周先生,不知当如何罚?”
“藐视尊师,罚二十手板。”周先生道。
“是!”那护卫从身后抄出了一把黄铜戒尺,二话不说就向秋十六郎左手掌心抽去,秋十六郎混沌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不禁惨叫了一声:“你们做什么!放肆!”
“快放开我——嗷——!”
“嗷——我要杀了你们——!来人啊——!快来人——!”
护卫是常年习武之人,手上的力道自然非同小可,饶是故意收了力,但黄铜戒尺何其厉害?不过三下,秋十六左手皮肤已经被戒尺的边缘割开,转瞬间就是鲜红一片,秋十六的叱骂也成了哀嚎:“我错了,先生!别打了!嗷——!”
周先生也有些发愣,不过是一夜过去,家主秋辟云就因督管家族不力而获罪斩首,秋二爷秋渡云成为了新的家主,昨日半夜里突然召见他,说要将小辈们重新教于他管教,还望他从严从厉,甚至还派了八个护卫给他。
他当年亦是状元出身,有经纬之才,因无意于混乱不堪的朝堂,转而投入秋家门下做一西席,这么许多年来,他与秋家可谓是各自相宜,秋家满意于他的学识,他也满意于秋家的不管事——学堂中只要无人扰乱课堂,他便不管,那些知礼的、勤奋的、有天赋的他才愿意多指点指点,至于其他人……连尊师重道都不懂的庸碌之才,又何需他费心呢?
他原本以为秋二爷是想整肃家风,可这么多年他冷眼旁观下来,哪里是这么容易的?只当这次也如之前一般,稍稍紧一紧就过去了,哪想到这些侍卫是真的打得下手啊!
这二十戒尺打下来,恐怕要血肉横飞,哪怕再好的药培着,也要两三个月才能见好。
周先生甚至有些后悔说二十戒尺了,这般的打法,五戒尺就足够了。
秋家一众小辈看着十六郎左手惨状,忽地就想起了昨日那碗口大的疤和死不瞑目的大伯的眼睛,一个个连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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