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想不开……唉。”
吴兰淑见状也不由得轻叹。丈夫的情况她是知道的,田载许家里穷,早年间连饭都吃不起,更不要说供两兄弟上学,是当哥哥的田载许初中毕业了主动辍学跑去打工补贴家用,加上老父老母一起种地打工。
一家三口人一起劳累了十几年,才供出了田承允这一个大学生。
结果家里唯一的大学生没能在城里找到工作,窝回乡下当了个混吃等死的保安,她一直都为自己的丈夫鸣不平。
如果当年辍学的人是田承允,读书的是田载许,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但凡事没有如果,发生了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怪我,都怪我没有看好承允,他吃药的时候我明明就在旁边!”田载许握紧拳头:“我怎么就这么没文化!没出息!他说一次要吃半板的药我就真的信了他!信了他编出来的医嘱……我当时就该拦着他……如果不是,如果不是……”
田载许蹲在弟弟的墓碑前,泣不成声。
吴兰淑恨铁不成钢地微微跺脚,一家人十几年拼死拼活供出来这一个大学生,说没就没了,换谁谁能受得了这刺激?
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耳边响起,不知是天上的雨还是男人落下的泪滴。
“我的爱没了解,你在哪一个世界。”“如果当初没拒绝何苦不辞而别。”
“我若坚定一些,不曾将你忽略……”
抒情的歌声忽从怀中响起,是田载许的手机响了。
男人站起身擦掉盈眶的眼泪,看了不看地接通电话:“喂?伱哪位?”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出一声嗫嚅的:
“哥。”
田载许的身体僵住了:“承,承允?……是你吗?真的是你?!!”
一旁的吴兰淑看得好气又好笑,又有些说不出的心疼:“你傻呀,他人都死了,哪能给你打电话……”
话音未落,便听见电话那头再次传来一句话:“大嫂,这并不好笑。”
这下吴兰淑也愣住了。那语调与声线都是如此熟悉,如此契合,同一屋檐下生活了数年的夫妻俩对这声音都再熟悉不过了,那就是他弟弟的声音,田承允的声音。
“承……承允?”吴兰淑有些不敢置信,田承允自杀时她和丈夫都在现场的,他们亲眼看见田承允将水果刀扎进了自己的胸腔,一刀之后又是一刀,鲜血流满了茶几又滴落到地板上,一大片腥甜的血红。
明明是早已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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