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码头上抢海货,跑船、抗包、做苦力,压根就不在谱呢!
后来沈家埋头耕读,连续科举得意,族中出了不少做官的子弟,家私渐丰。邱家的武官也是一天天坐大,人才辈出。更随着夏口镇开埠后,邱家的镖行、典当生意日见兴隆。
这两家的排名自然水涨船高,都要排上去。
相家的土地足足数万亩,此外还经营着碾米、面粉、养蚕、抽丝、织布等营生。他家就能影响海州、沂州两府的粮食、生丝、布匹价格。哪怕县里的官老爷过来,都要给足他相某人的面子。
何家却人丁渐少,成器的子弟更加稀缺。加上这些年家业没落,慢慢就被几户人家按了下去。何家哪怕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总之都是自家不争气,却又怪得谁呢?
然而这马家却异军突起,而且行事手段的粗鄙、霸道,更在昔日何家之上!或说你们此前不过跑船的破落户儿,借着夏口镇开埠东风发的家,怎么就敢在八大户里排上第二了?
他们何家,如今却只能在八大户里排名第五?甚至在一些势利小人眼里,夏口镇也只有前面的四大户才能算得一流人家,他何家就此成了镇上的二流货色?
这事儿,着实难忍呐!
所以,康廉生的心思、猜疑,不难被马守德看在眼里,但他却不屑去辩解。用这种手段去灭人门户,放在以前的马家,或者可以为之。但以马家如今基业,又怎能再做这等鲁莽事情?
马守德只是抬眼看向何氏老宅,这火势越来越猛,看来是救不得喽?
他不禁叹息一声,暗自可惜。自己的确没做这件事,却架不住其他人家的猜疑。所以这接下来的善后事情,马家是一点因果都不能沾染啦。
此前,马守德还想趁着新县长阿什那上任,跑去县里捐个官,比如谋到夏口镇的盐课司差事?如今也该泡汤了!任谁身处如此怀疑之地,都不可能再得到县老爷的信任了。
“白白便宜了安家!”马守德暗自啐了一口,十分郁闷。安家这些年就没干别的,捕鱼、晒盐、炼铁、做海盗,哪样不是暴利营生!
外人只知马家在码头上的嚣张,赚了不少面子,何尝晓得安家在海里的风光!
马守德心中局促,更不愿待见身后赶步过来的安子文。便是沈、邱、许、夏几家人物,他也懒得再理会了。却又瞥眼看到何家老宅的门前,忽然异况突起?
原本急匆匆冲进何家后院,想要“顺手”搜检财货的侯三,眼看各处房间的火势愈来愈猛,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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