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果然沁凉。
可是那“蛇毒”带来的却不是疼痛和死亡的窒息,反而是丝丝的舒缓。
她膝上微微发软。
他松开她,又丢过来一个小小瓷盒。
“蛇油。”
她心下又是一颤,将小瓷盒紧紧攥在掌心,那瓷盒的边角都硌进了皮肉里去。
“三爷本来巴不得奴婢死……三爷这,又是何必?”
云晏漠然哼了声,“扬州瘦马,自当以色侍人。若破了相,还有什么用?”
春芽一颗心重又坠回深渊:“三爷说得对。”
云晏凝视她半晌,又缓缓道:“也算赏你。毕竟,终于进了「明镜台」内院,留在他身边了。”
“爷一向赏罚分明。”
春芽努力扯扯唇角,收起奢念,浅浅福身:“谢三爷的赏。”
云晏指尖转过扳指儿,挑眼凝视着她。
“那帮子厨娘原本都嫌弃你。是谁给你的鸡蛋,又是谁帮你将那蛋羹送进内院的?”
春芽心下微微一跳。
敏锐如他。
她垂下眼帘:“是那面案上的冷氏。”
“家主抗拒荤腥,厨房里的菜肴他多数不碰;但是面食是素的,他总是吃的。故此冷氏的食盒能直接送到他面前,没人会拦。”
“冷氏?”云晏打量她:“那日她也一起骂了你。怎么,只短短三日,她竟就肯帮你了?”
春芽:“女人都爱美,她原本生得标致,只可惜年纪大了。”
“她做面食,每日接触发酵的面团,一双手远比旁的厨娘更细滑。我只需提醒她,她的手好,可是她面上、颈上的皮肤已与手上的不一样了,她自然慌了。”
云晏眯了眯眼:“敢说这样的实话,她难道不更恨你?”
春芽道:“奴婢敢说实话,是因为奴婢早已备好了解决的法子。”
“奴婢送上自己亲手制的胭脂水粉,冷氏自然便转怒为笑。”
云晏哼了声,“倒什么都会!”
春芽垂下眼帘:“奴婢是扬州瘦马啊,调制胭脂水粉自是最基本的功夫。”
云晏隐约的笑意便倏然褪去:“你给他做饭、烹茶的功夫,也是扬州瘦马学来取悦于人的?”
春芽反倒仰起头,直视云晏的眼睛:“是啊。奴婢打小儿学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取悦郎君。”
“容颜易老,仅会以色侍人,又怎么够?”
云晏眯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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