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道:“先生精通小学、篆书、金文,现又研究甲骨文,莫若治印,定是一流之辈!不虚度日,而且还有几个闲钱使。”
他便也笑道:“哈哈,那我就做你的老徒弟吧!”
便开始学刻印。尉迟送他刻刀、石料甚至象牙。他做学问有时被浮上来的心事打断,学刻印时聚精会神,刻到右手食指破皮,竟被他学成了。
从此租个临街的铺面,每日大半个白天,在那里刻印和代写文稿。
他因为自负将润格定得高,来找他的并不多。他无事仍坐在那里研究甲骨文、金文。
他既专心痴迷于学术研究,解读未破译的甲骨文和金文,且依据甲骨文、金文以探讨商周时代的宗教神话和礼俗。他写信给科学院和大学要甲骨文和金文的拓片和现有的研究资料,人家查到他两次名震天下的历史油然而生敬意,竟都给他寄来了。同时,对他写的论文也给予发表。
公私合营中尉迟这类“个体经营者”都被纳入了合作社。但他已六十多了,所以就还是让他独自经营。
他作为知名人士去省、市参加过几次和文化有关的会议。
中国报刊先实行了横排横写。继之,报上发表《汉字简化方案》,标志着文字改革正式开始,废除正体汉字和使用简体字。再后,又公布了《汉语拼音方案》。
对这些他都愁绪满怀如鲠在喉怒火中烧,儿子对他打过预防针,这又何须儿子他自己还陪过杀场知道十来年的一套,初次开会他一言不发。
诗社早没了,但几诗友还偶尔聚聚,他只用诗歌讽喻,抒发他对触动中国文化根基的文字改革的反感。
第二次会上,可能是会议主持人觉得一致的同意太单调了,且显示不出本地在这方面的水平,专门点了他的名字,客气地鼓励他大胆发表意见。
此文人之通病矣,经不起领导给面子,他那装聋作哑的既定方针就此失效。
闷葫芦开口,先只是神色平静话说半截,渐至侃侃而谈,再至声色俱厉而又逻辑清晰地来个竹筒倒豆子,几至于“声讨”。
过后朋友问何以至此,他道是害怕这次说了就无下次,索性通盘端出。
发言中大谈其文字改革的弊端,称简化字为“邪体字”、“邪不压正”云云,搞改革的学者是些不学无术的“文化流氓”,云云,云云。
这当时在会上,竟没引起什么。
到后来,才作为“定时炸药”,引爆了。高压之下,连诗友自怡子、江鸣久也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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