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敷衍,更确切的说法,是逼着他走上绝路。
只有这样,只有让安二狗体会过真正的恐惧,他才会萌生更激烈的求生欲望,他那比核桃还要小的脑仁,能承受的顾虑,通通只能寄托在安佑武的身上。
便放慢了垃圾车的速度,等着安二狗哭着嚎着追了上来。
失魂落魄地爬了上来,避之不及,甚至不敢回头看,触目惊心。
他就像被按进水里泡了很久很久那样,没有血色,用葫芦庙求子神婆的话来讲,安二狗这是七魂走了三魄。
他紧紧地掐着驾驶室挡板,四肢猛烈打颤,不受控制,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亲手放了一把火,烧死了两个无辜的人。
不愿意相信干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泪如泉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安佑武心里哼着歌,悠哉得不行,一切很顺利,在按着计划的方向。
杀一个人杀两个人,要几条人命在他眼中都无所谓。
他犯过多罪恶的事,他从不愧疚,只要能达到目的,需要什么良心?谁的命都是贱的,该死注定要死。
赶着清晨人稀,走在荒无人迹的田坎上,一路朝着中湖村的方向。
安二狗像贴了定身符,只顾歪在副座上,陷入呆滞中。
烧死的不仅是那对夫妇,连同自己的魂也融化在那里,只剩下这一副行尸走肉的躯体。
任凭这个时候,安佑武会拉着他和春儿到哪里埋掉,他都无动于衷。
说是这样说勒,安二狗只是低落中,没有缓过来而已,也不知道安佑武要去哪里。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在中湖村的东边,坟地一带停了下来。
垃圾车熄了火,安佑武摇了摇安二狗,一蹶不振,歪嘴巴裂眼睛,有气无力。
看着安佑武下了车,才注意到他们回到了中湖村埋着祖宗的坟地上,有点不明不白。
紧接着,安佑武从垃圾车的后载箱抽了两把锄头,扛着只顾走,来到一个墓碑前,叼着手电筒照亮坟墓上写的字
先考;安世伟,先妣...
便甩着锄头在坟包猛扒,安二狗凑了过来,看着墓碑上的字。
当初就是他带着一众村民,反对搞白事的‘西公’,张麻子建议糊涂桶葬入那个没有后继香火的老人民公社,交给那边的巫神‘马道婆’管。
因为糊涂桶的死相有碍风水,有碍后世子孙,不能葬入祖坟。
为了拉拢人心,安二狗回绝了张麻子,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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